薛冰洛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
她解除了軟禁,最近為了應付家裏的人,更是跟陳天見了幾次麵。
但她經常問陳天的,便是唐銘最近的消息。
事實上,她也不需要問太多。
自從唐銘來到北府以來,唐銘已然是廣為人知,消息自然是傳了個邊。
林小韻這幾天被綁架了,薛冰洛也沒法去聯係到唐銘。
不料在今天,唐銘與刺殺龍國鈞的殺手合作的消息傳了出來。
隨後唐銘在護送過程中跳入河中逃跑,至今仍未被發現。
薛冰洛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訝得暈厥。
唐銘的手機關機了。
即使唐銘沒有關機,她也知道她不能在此時打電話。
現在幾乎全國最高情報部門都在追蹤唐銘的行蹤。
薛冰洛剛開車到了家門口,就有一群人攔住了她的車。
來人很客氣,但態度很堅定,必須檢查她的車輛情況。
雖然對方沒有說清楚,但她知道對方一定是在懷疑她是否接應了唐銘。
薛冰洛忍不住心裏苦笑,她倒是想幫。
但估計現在唐銘的心裏,也不會想到她吧。
一番仔細的檢查,沒有就是沒有。
薛冰洛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看清楚了嗎?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客氣。”隨即她一踩油門便衝進了小區裏。
雖然她在外麵徘徊了那麼久,但一直在開車,也不應該太累的。
但她此時卻是感到身心疲憊,整個身體都沉沉的,無神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薛冰洛一把將手提包甩在地上,關上門,無意識的就靠後傾斜。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背部觸碰到了一個身體。
薛冰洛頓時嚇得芳心亂顫,隻想尖叫一身然後轉身就跑。
那背後的人,一隻手伸過來抱住她,另一隻手則是捂住她的嘴。
薛冰洛沒有叫出來,卻是聽見了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但很微弱的聲音:“是我。”
她立刻停止了掙紮,那個人便鬆開手。
薛冰洛像旋風似的,直接轉過身來,道:“唐銘,你怎麼在這兒?”
唐銘卻是身體一軟,靠在了牆邊喘著粗氣。
薛冰洛都嚇壞了,連忙上前抱住他,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受傷了嗎?傷勢嚴重嗎?”
唐銘喘著氣到:“我沒事,隻不過跑了那麼多天,有些虛了而已,我很髒,你不要抱我。”
薛冰洛聽他說的話,隻覺得心底一陣不舒服,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那種自認很清高的千金小姐嗎?”
唐銘笑道:“我才不管你是什麼,我隻想睡個好覺,不要動我。”
薛冰洛道:“別,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呢。”
唐銘揮了揮手道:“明天再談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這麼說著,唐銘就要往地上躺去。
薛冰洛不滿意他這種無賴的態度,直接伸出手來去拍他的肩膀。
哪知道唐銘的肩膀上有傷口,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你受傷了!?傷在哪裏了?快給我看看。”薛冰洛急道。
唐銘滾到了地上道:“沒事,皮外傷。明天就好了。”
“不!”薛冰洛在開燈前先去檢查了一遍窗簾,便發現窗簾已經被拉得無縫。
她隨即打開了一盞燈,柔和的燈光立刻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這時薛冰洛也看到了唐銘的現狀。
唐銘現在真的很慘,不僅衣服破舊,露在外麵的皮膚都髒兮兮的。
但薛冰洛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她跑到了唐銘的身邊,便把他的衣服給拉了開。
身上幾乎都有些許的瘀傷,她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唇,驚呼道:“我的天,你,你的傷口........”
唐銘示意她小聲點,“如果我現狀被發現,就死定了。放心吧,這些都是皮膚上的損傷,瘀傷,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傷。”
“到底怎麼回事?”
唐銘聳聳肩說:“龍石,他的父親遭遇暗殺,他認為與我有關,就好好拿我毆打發泄了一頓。”
“這個混蛋!你為什麼不反抗!”薛冰洛氣憤的說道:“我來給你擦點藥。”
唐銘道:“不用,我現在隻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