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玉說:“他下星期什麼時候來啊?下個星期五,我們學校就要放寒假了。最好能讓他在放寒假前來,我們也好讓全校師生一起迎接他。”
雷曉軍說:“好吧,我盡量讓他們早點來。本來他星期二就要來的,但我想等項目的批文下來,才讓他們來。那就定在星期四,最晚星期五吧,你們也要作些準備。”
“好的。”喬小玉和三個老師都興奮起來,躍躍欲試地想著辦法。喬小玉一下子把眼睛對準鬱晶香,說:“鬱老師,你要為我們學校,最後出一下力。”
鬱晶香不解,忽閃著眼睛說:“我星期六就要走了,出什麼力呢?”
喬小玉說:“你要幫我們一起接待一下他。你是一個美女,你能出場,就能為我們學校增色添彩啊。”
雷曉軍想到邢衛生在上海盯林青玉的事,點點頭說:“對,他是一個男人,用美女公一下他的關,還是很有必要的。”
“雷村長,你在說什麼哪?”鬱晶香生氣地跺腳,說,“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也這麼壞啊?我不理你了。”
雷曉軍笑了,說:“你誤解了,我是說公關。這個公關,隻讓你出個場,陪他一起吃個飯。酒席由我們村裏招待,但你這個大美女參與陪同一下就行了,又不要你做什麼的?你怕什麼呀?真是的。”
他這樣一說,鬱晶香也不吱聲了。但她還是有些擔心,要是那個富豪看上我,提出什麼非份的要求怎麼辦呢?不答應他吧?他就不肯捐款。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是一個兩給的選擇啊。鬱晶香擔心地想著,但沒有在嘴上說出來。
他們又說了一會話,雷曉軍見他們都很忙,就告辭走了。這時已是八點半了,他想回房東家應該差不多了,林小紅肯定來了,他就放心地開著車往房東家駛去。
他開到房東家,堂屋和東屋的燈還亮著。他在院子裏停好車,關上院門,從裏麵插上門閂。他走進堂屋,房東馬上從東屋走出來,說:“小雷,你回來了。”
雷曉軍嚇了一跳,但他沒有慌張。“你還沒有休息?”他應了她一聲,就往西屋裏走。
房東要跟進來,雷曉軍趕緊在門口停住,轉身看著她,說:“林小紅還沒有來?”
房東沉著臉說:“今晚她不來了,這裏有事。”
雷曉軍心裏一驚,那今晚怎麼辦?跟她又怎麼說呢?如果說與林青玉不談了,她就正好要跟我曖昧。要是承認在談,她又要堅決反對,甚至還要檢舉揭發他。他不敢想下去,今天又碰到一個兩難的選擇了。
“這兩天弄得有些累,我想早點休息了。”雷曉軍對房東說,這是在下逐客令。他的身體還擋在門口,不讓她走進西屋。讓她走進去,今天看來又有危險啊。現在我跟林青玉已經在暗中談戀愛了,再也不能讓她接近我,更不要說曖昧了。
房東挺著胸前的大波浪,眯著眼睛盯著他,聲音低沉,但十分堅決地說:“你進去,我要跟你說幾句話。”
雷曉軍猶豫了一下,隻好轉身走進西屋,在窗前的藤椅上坐下來,臉色嚴肅說:“你說吧,你要說什麼話?”
房東走到他麵前,在離他一米遠處站住,說:“郭書.記的身體怎麼樣了?”
雷曉軍說:“氣色已經好多了,她能說話了。”見她晃在他麵前,他心裏有些難過,連目光也不知道往哪裏落。她白淨的臉上不能停留,肥大的胸上不能滯留,下麵那個地方更不能注目,他隻能閃爍著眼睛,說:“你也坐吧。”
房東就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坐下,眼睛還是有些癡迷地盯著他。雷曉軍想起前天晚上劉佳麗說的話,心裏十分害怕。她難道已經迷上我了?這可如何是好啊?哪有丈母娘迷戀未來女婿的?這段危情要是敗露的話,比與郭玉芬之間的危情還要嚴重,還要難堪啊。
“我替你擔心死了。”房東忽然柔聲說。
雷曉軍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敢往她身上任何動之處看,他輕聲說:“你替我擔心什麼?”
房東神秘兮兮地說:“郭書.記喝農藥,跟你有關。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辦?魏家不要找你算賬嗎?”
雷曉軍猛地抬起頭,有些生氣地說:“房東,你說話要注意點好不好?她喝農藥自殺,怎麼跟我有關呢?她是看到法院不準離婚的判決,一時想不開,才自殺的。”
房東“哧”地冷笑一聲,然後自言自語般輕聲說:“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