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軍問;“要補交多少呢?”劉佳麗說:“這個要問收費處,才能知道,我估計得補交一二萬才行。”
雷曉軍心裏有數了,魏宏烈這個家夥又是不肯交錢,才遲遲不來的。入院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嘛?
他看著劉佳麗說:“劉姐,不好意思,我得走了,我要幫郭玉芬把這錢交了,再接她出院。她老公,那個交警,真的太不像話了。死死地吊著她,堅決不肯離婚,卻又不好好地對待她,連醫療費都不肯給她交。”
劉佳麗盯著他,說:“你還放不下她?你是不是很愛她啊?”
雷曉軍點頭承認。劉佳麗說:“這樣的話,後麵你會被情事纏住,弄不好會有更大的麻煩啊。”
雷曉軍嘟噥說:“可是,我不能丟下她不管,我害得她喝農藥自殺。”
劉佳麗想了想,又倒過來說了:“這也說明,你是一個好男人,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好,你走吧,過幾天再來。我也喜歡你上你了,不過,我不會迷戀你,你放心好了。我還要再婚,再婚前,你就多來陪陪我,我需要你的安慰。說實話,別的男人,我一個也看不上,就看上你年輕而又精壯的身體。我也要求不高,你半個月來給我一次就行了,好不好?”
“嗯,好的,我們可以用微信聯係。”雷曉軍點點頭,站起來穿上衣服,急急地要走。
劉佳麗又上前抱住他,不舍得他走,親了她好一會,才放開他,說:“好在我們在飯前先做了一次,否則,今天你就白來一次了。”
雷曉軍囁嚅說:“郭玉芬,被她丈夫弄得好慘,我看不過,要幫幫她。”說著就堅決地轉身往外走。
劉佳麗看著他特具男人漢氣質的背影,心裏越發地喜歡他。
從劉佳麗的小區到醫院不遠,大概隻有一二裏路的樣子。雷曉軍將車子開出去,一會兒就開到醫院門前的停車場。他停好車出來,一走進病房,就直接問:“他還沒有來?”
郭玉芬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椅子上,隻等老公來接她回去了。床上和床頭櫃上放著大包小包一大堆,沒有車子還真不好回去。
郭玉芬見雷曉軍走進來,臉上就泛起亮色,眼睛裏也射出兩道亮光。但雷曉軍一問,她的臉就暗淡下來,難過地搖搖頭,一臉的不快。
她胖婆婆也有些尷尬,訥訥地說:“打他電話,一直說快了快了,卻直到現在還不來,不知他在做什麼?”
雷曉軍說:“我聽醫生說,出院手續還沒有辦好,說進院時交的兩萬元錢不夠,要補交後才能出院。”他見郭玉芬和胖婆婆都愣愣地看著他,又補充說,“剛才,我經過醫生辦公室,進去問了一下,劉醫生告訴我的。”
郭玉芬一聽,明白了過來,臉色就更加難過。她見病房裏其它兩個病人和家屬都在看著他們,就輕聲說:“怪不得他不來的。”
胖婆婆也明白了兒子不來的原因,臉色更加尷尬。她陰著臉,咂著嘴,在一大堆行李邊轉悠著,急得不知怎麼辦好。
雷曉軍想出一下魏宏烈的醜,說:“進來的時候,他也遲遲不來。後來兩萬元押金,是我讓孫會計來交的,也就是村裏給墊付的。等到合作醫療報銷以後,這錢要還給村裏。”
郭玉芬掉頭看著他問:“還欠多少錢?”
雷曉軍說:“劉醫生說,大概一二萬,具體要到收費處問才知道。”
郭玉芬沉默了一會,囁嚅說:“叫他去辦出院手續的,一去就不來了,原來是不肯交錢。”
她胖婆婆實在聽不下去,就走到外麵去給兒子打電話。雷曉軍和郭玉芬深深地對視一眼後,豎起耳朵聽著。
“宏烈,你怎麼還不來啊?快三點了。”胖婆婆埋怨兒子說,“出院手續是不是還沒有辦?說是欠醫院的錢沒有交,欠了多少錢啊?”
胖婆婆“哦哦”地聽了一會,說:“一萬八千多元錢,也不多啊,你連這點錢都沒有嗎?在想辦法,還沒有想法到?”
胖婆婆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唉聲歎氣地走進來,對郭玉芬說:“宏烈在想辦法,還欠一萬八千多元錢,他說還沒有想法到。”
郭玉芬生氣地說:“他一直沒錢的,什麼時候有錢了?”
她婆婆被她說得有些尷尬,愣愣地唬著她,想說她,但見雷曉軍在,還有病房裏其它人在,就小聲嘟噥:“好好的,喝什麼農藥?化了這麼多錢,我看你們拿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