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婷沉默了一會,最後通牒般說:“曉軍,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等你一年時間,一年以後,你如果再不回到城市裏來,我就不等你了。”
雷曉軍一聽,心裏更加緊張不安,索性挑明了說:“婷婷,我怕你一年也等不到,心裏很是不安。你可不能食言哦,一定要等我。”他想起這兩天林青玉對他的蔑視和無情,更加迫切而動情地說,“婷婷,我很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霍文婷竟然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不會食言的,說等你一年,就等你一年。好了,我還有事呢,我掛了。你早點休息,啊。”
霍文婷沒有像在大學裏一樣,溫柔地叫他一聲“波波”,雷曉軍心裏很是難受,所以掛了電話以後,他像失落了什麼東西一樣,有些惆悵和呆滯。但想到明天早晨要早起,就滑下身子,關燈睡了。
早晨,房東在場院上不知跟誰的搭話聲,驚醒了雷曉軍。雷曉軍醒來後,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就一骨碌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到廚房間裏去洗刷。
這時,房東正在廚房裏泡粥。見他走進來,衝他媚然一笑,說:“早飯快好了。今天,你還是一早就要出去?”
雷曉軍說:“對,我要去村委會,找郭書記彙報工作。”
“那你先吃吧,小玉還要睡一會,不到八九點鍾,他是不會起床的。”房東絮叨說,“大學畢業一年多了,她還保持著大學裏晚睡晚起的壞習慣。”
雷曉軍洗刷完,到宿舍裏放了臉盆,就過來拿起一隻碗,到鍋子裏去盛粥,邊盛邊說:“我在這裏,吃一下就行了。”意思是不跟她坐到堂屋裏去吃了。
房東走上來搶他手裏的碗,客氣地說:“雷助理,我來幫你盛。”說著右手就抓到他的右手上,因為站得近,她的胸尖也劃到了他的背上。
衣服太單薄,肉與肉搭在一起就非常敏感。雷曉軍的手與背兩個地方,幾乎同時受到異性的曖昧眷顧,再加上房東身上一股好聞的女人味,他被刺激得臉紅心跳,慌亂不已。他趕緊放下碗,退開去,站在她後麵,心想這裏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否則,絕對有危險。
“來,雷助理,吃吧,這是榨菜,還有鹹蛋。”房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臉不紅心不跳地把粥碗端給他。
雷曉軍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接過,走到院子裏,“呼呼”地吃起來。
吃完,他洗了碗,就關了宿舍門,走出院子,往村裏叉路口那個小商店走去。
這是一個兩條山路交叉的路口,一條山路一直往前延伸,彎彎曲曲地向後山爬去,一條朝東南方向的前山斜插而去。叉路口,有三處小房子,一個就是小芹的商店,一處是摩托車修理鋪,還有一處是搭著一個棚子的水果攤。
走到商店門前,見店門還沒有開,雷曉軍就轉身往回走,準備先去村委會找郭書記。他轉身走了幾步路,一輛助動車從後麵的山路上開過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一個女人跨下助動車,招呼他說:“這不是雷助理嗎?你到哪裏去呀?”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好昨晚在山林裏與謝洪飛偷情的小芹。她若無其事地看著雷曉軍,笑吟吟地說:“你這麼早就起來走訪了,好勤快啊。”
雷曉軍看她的目光跟前兩次明顯不同:她隻是膚色有些黑,她的狐媚臉對男人其實是很有誘惑力的。她身材豐腴,胸脯飽滿,渾圓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看上去格外風騷。怪不得謝洪飛看中她,與她勾成奸呢。
謝村長讓她開商店,給她買蘋果,對一個有錢的女人那麼關照,而對村裏一些貧困人家卻連看都不去看一看,這是什麼村長啊?據說他已經當了十多年村長,卻一直占著茅坑不拉屎,把著位置不下台,憑的什麼啊?
雷曉軍跟上去,衝著她一扭一扭的屁股說:“對了,你上次跟我說,你能幫我介紹可以住的人家,是哪家?能讓我去看一看嗎?”
小芹回頭乜了他一眼,眼睛裏閃起一道晶亮的波光:“你不是住在周玉香家嗎?怎麼?她對你不好?”
“不是,她女兒回家了,不讓我住在她家裏。”雷曉軍說,“要是有更合適的人家,我就搬過去。”
說著就來到商店門前,小芹頓好助動車,掏鑰匙打開商店的門。她走進去,掇了一張方凳到門口,對他說:“雷助理,坐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