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天一愣,隨即一把扯住了白胡子老頭的衣領,一字一句威脅說道:“我不管,既然進了你雲劍門,就別想擺脫嫌疑,如果一炷香之內我見不到安然無恙的人,你們雲劍門就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被魏啟天這麼一威脅,白胡子老頭的臉上顯然已經掛不住了麵子。
但是麵對一身暴戾的魏啟天,白胡子老頭身子仍舊顫抖了幾下,隨即便鐵青著臉色一把打掉了魏啟天的手。
說道:“你那朋友我自然盡力,畢竟這裏是我雲劍門的地盤,容不得任何人前來撒野的!”
盡管魏啟天知道這個老頭是一語雙關的意思,但是眼下卻已經不是再繼續廢話下去的時候了。
白胡子老頭似乎察覺到了魏啟天的心急如焚,直接飛身上了屋簷,一間一間房間用神識感應著。
魏啟天不放心,加上對雲劍門的山莊十分陌生,也隻好跟在白胡子老頭的身後。
大殿周圍的房間都被排查了一遍,那隻猛獸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怎樣尋找也找不到。
魏啟天心如死灰地坐在雲劍門山莊最高大殿的屋頂之上,夜風涼涼吹過,不由得便想到了月舞那市場掛在嘴角上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月舞就像是氧氣一樣,成為了魏啟天生命中的一位重要的人物。
卻也不知道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魏啟天那顆不輕易柔軟下來的心,竟然在每次麵對月舞的時候,都帶著幾分的醉意。
一陣兒涼風兒刮過,魏啟天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此時的白胡子老頭已經圍了整個雲劍門的山莊一圈兒了,回來的時候仍舊是兩手空空,並未找到猛獸的藏身之處。
白胡子老頭坐在魏啟天的身旁,“孩子,你確定那化作人形的猛獸來了我雲劍門?”
魏啟天一挑眉頭,冰冷著說道:“老頭,你想推卸責任了?”
白胡子老頭連連擺手,從魏啟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著實是令人感到可怕。
一雙渾濁的眼睛,在對上那雙晶亮卻又深邃眼眸的同時,突然間顫抖了幾下。
隨即很快,白胡子老頭便朝魏啟天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眼神兒所到之處,正是大殿正前方的一個巨大的雕塑。
魏啟天的心頭猛然一顫,整個人渾身起滿了一層雞皮疙瘩。
如果他沒猜錯白胡子老頭眼神兒當中所暗含的意思的話,那頭猛獸此時正躲在最危險卻又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安全區域。
魏啟天率先飛身而下,此時的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些放心。
如果猛獸當真躲在雕塑之中,而不是選擇了山莊龐大房間中的一間的話,那麼月舞此時的性命便多了幾分的保障。
猛獸終究還是畜生,藏匿在雕塑之中,又被十分完美地掩埋在夜色之中。
一條長長的卻又無處安放的尾巴,被猛獸盤橫交錯地纏繞在雕塑之上。
那近乎完美地與雕塑融合一體的藏匿手段,讓魏啟天心中嘖嘖稱歎。
如今,他竟然也被一個畜生給施了障眼法了。
不等魏啟天動手,那白胡子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殿房頂之上飛身而下。
地勢洶洶,帶著決絕跟殺意直衝雕塑,惹得巨大的雕塑瞬間便顫動了起來。
魏啟天見此,心中暗罵一句白胡子老頭這個豬隊友。
如此明目張膽卻又帶有明確性攻擊的氣勢,不是打草驚蛇是什麼?
“孽畜!敢闖入我雲劍門,簡直是不想活了!”
白胡子老頭一聲喝令,直衝雕塑而去。
魏啟天無奈之後,隻好硬著頭皮硬上。
猛獸漸漸從那雕塑之中顯現出來,長長的尾巴朝著白胡子老頭的身上甩去。
嘶吼的聲音響徹了整個雲劍門,刹那間的功夫,整個雲劍門山莊燈光四起。
被半夜驚醒的雲劍門弟子們,紛紛披衣而出,用最短住迅速的方式集合完畢,蓄勢待發。
魏啟天一邊讚歎著雲劍門的訓練有素,一邊一刻不停不敢耽擱地在猛獸身邊尋找著月舞的蹤影。
但是,今晚的猛獸似乎比之前神威府外麵的猛獸厲害了不知幾倍。
單單是它那條削鐵如泥般的長尾巴,就足夠讓魏啟天跟白胡子老頭忙活上一陣兒的了。
“畜生,月舞在哪裏!”
猛獸似乎能夠聽懂魏啟天的話,嘶吼的聲音越來越震耳欲聾。
魏啟天此時已經產生了殺意,直接祭出了自己的乾坤鏡。
金光乍現之下,猛獸的攻擊力突然間少了幾分,但是盡管如此,猛獸的攻擊力仍舊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