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天在聽到陸雲天那沒來由的話後,眉頭就微微一皺,不過,他還是露出了思索的神色,似乎是在想著應該要怎麼回答陸雲天的話,而陸雲天也沒有催促他,就那樣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一會兒,魏啟天才抬頭望著他說道:“凝聚力!”
此話一出,陸雲天就微微一呃,有些詫異的看著魏啟天,又說道:“那為什麼不是強大的傳承,豐厚底蘊,亦或者是完事的構架體係呢?”
魏啟天這時卻是淡笑了一聲,當下平靜的說道:“一個宗門,一個勢力,就猶如是一個王朝,一個國家,而身處在這個宗門中的弟子,就好比是這個王朝的臣民,而這個王朝想要強大,想要昌盛,民心就是最關鍵的,因為,古聖賢人有雲,得民心者得天下,同樣,一個宗門也是如此,隻要在這個宗門中的弟子有著足夠強大的凝聚力,那麼它就必將長盛不衰!”
“當然,若是沒有凝聚力,那麼就算這個宗門的傳承在強,底蘊在深厚,那也終將會落得一個坐吃山空的局麵。”
魏啟天在說完之後,就又看向了陸雲天,而陸雲天,這時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如雷貫耳,四周的空間仿佛都在這聲波中顫抖著,遠處的一些小型島嶼更是直接炸開,魏啟天的腳步,更是忍不住的連連向後倒退。
很快,陸雲天就停止了笑聲,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魏啟天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笑道:“不錯,年紀輕輕就知道一個宗門的處世之道,看來他並沒有選錯人!”
此話一出,魏啟天的眉頭就不由的輕蹙,口中低語道:“他?”
陸雲天這時就又說道:“你既然知道一個宗門想要壯大,想要強盛需要凝聚力,那又知不知道,應該如何讓宗門產生凝聚力呢?”
魏啟天在聽到這話後,就陷入到了沉思中,盡管魏啟天飽覽群書,也見過不少的大人物,可他說到底也還隻是一個小人物,對於,一個宗門的如何產生凝聚力,他還真不知道。
而陸雲天在看到這裏的時候,就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顯然他已經看出魏啟天回答不出他的這個問題,於是就又說道:“所謂的凝聚力,無外乎就兩點,第一,讓弟子感覺宗門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的歸屬地;第二,對每一個弟子都是一視同仁,都有給與一定的機會,並輔助他們成長。”
魏啟天在聽到這話後,眉頭就又是微蹙,他感覺陸雲天說的不對,又或者說的不夠完善,但讓他自己來說的話,他又說不出來,而陸雲天卻又說道:“你現在不懂不要緊,將來你遲早會懂的!”
魏啟天聞言,也就沒有在說些什麼了,隻能是對著陸雲天一抱拳,躬身說道:“謝陸殿主指點。”
而陸雲天這時卻是對著魏啟天抬起了一隻手,隨後魏啟天便是感受到,在自己的心戒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跳躍出來一般,魏啟天眼睛微微一張,法力滲入心戒內,發現那是一枚令牌,在看著陸雲天的動作,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在召喚那枚令牌,不過,因為令牌是身處在心戒中的,所以陸雲天無法將之攝取出來。
陸雲天見此,眼睛卻是微微一張,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而魏啟天當下卻是趕忙將心戒中的那枚令牌給取了出來,魏啟天在看了一眼那令牌後,眼睛就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這枚令牌是當初魏啟天在參加登門弟子考核比賽前,金羅殿的一名督導行走,送給魏啟天的,他希望魏啟天在進入到外門之後,可以來金羅殿,因為有了那枚令牌之後,魏啟天就可以隨意的指揮金羅殿的弟子,不過,事後,魏啟天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了,所以這枚令牌也就一直呆在魏啟天的心戒裏沒有取出來,沒想到今天居然拿了出來。
而金羅殿殿主,陸雲天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那枚令牌上了,當下,沉聲說道:“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讓人將這枚令牌送給你嗎?”
魏啟天當下搖了搖頭,而陸雲天卻是抬起一隻手,點了出去,下一刻,就見的一道微妙的法力光芒飛射了出去,並朝著魏啟天的方向射來。
魏啟天看著那道由法力凝聚成的金色光線,朝自己射來,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的驚慌,樣子顯得很淡定,因為,魏啟天知道,如果金羅殿殿主要對自己不利的話,就算自己想逃那也逃不掉。
因此,魏啟天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
不過,在下一刻,魏啟天便是發現那法力光線並不是針對魏啟天的,而是飛射向魏啟天手中的那枚令牌。
就聽到轟的一聲輕響,那法力光線射在了令牌之上,下一刻,就見的那令牌,直接是化作一灘齏粉,但緊接著,魏啟天就又看到,一行行的字跡浮現了出來,魏啟天一眼就被開頭的一行字給吸引,口中低語道:“長生煉體術!”
魏啟天聞言,也就點了點頭,在看向了那些字跡說道:“那我現在可以將這套功法收走嗎?”
陸雲天點了點頭,魏啟天見此,頓時就欣喜若狂,當下盤腿而坐,而後在魏啟天的眉心中就有著一道光點閃現,隨即便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吸力浮現,接著就看到,那些懸浮在半空之上的字體就開始朝著魏啟天湧了過去,全都變成了金色的流光注入到了魏啟天的大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