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經是廖天凡的弟子了!”此時方士隱一咬牙開口道!
“廖天凡?哪個廖天凡!”此時沈青瑜麵色陰沉道。
“是魔煞閣的廖天凡法王吧?”此時金寶山歎了口氣說道。
聞此,方士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他!”
聽到這裏,沈青瑜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道:“好個方士隱啊!師傅才出事情多久你就認別人為師了,而且還是認魔煞閣的魔人做師傅!真是長出息了啊?是不是覺得修為比我高,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聞此,方士隱卻是搖頭道:“師姐你不明白!”
“別叫我師姐!我沒有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師弟!”此時沈青瑜卻是怒聲開口道。
而金寶山卻是沒有像沈青瑜那般衝動,而是開口問道:“小隱,能說說是為什麼嗎?是不是廖天凡脅迫你了!”
聞此,方士隱卻是開口道:“他沒有脅迫我,他和我是同一種體質,能幫助我修煉。”
“這麼說你還是自願的!”此時沈青瑜望著方士隱,眼中充滿了憤怒與不解,隨即再次開口道:“方士隱,如果你心裏還有我這個師姐的話,我給你一個回頭的機會,留下來跟我們一起,此事我會既往不咎,否則從此你就別認我這個師姐!”
聞此,方士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堅定之色,他必須要給師傅報仇,留在寶山學院,他隻會被夏宗偉越甩越遠,永遠都報不了仇。
於是方士隱再次開口道:“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師姐,不過有些事我必須去做,既然師姐不想看見我,那我便告辭了!”
說著,方士隱轉過身,飛身而起就要離開。
“方!士!隱!”見到方士隱竟然掉頭就走,沈青瑜忽然大吼一聲!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方士隱正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心又何嚐不痛!
隻不過有些事情,隻能自己默默扛下,不能讓別人知道。
許久,方士隱終於開口道:“希望你們不要怪我……”
第二天,魏啟天的葬禮如期舉行,寶山學院人人穿著白色的喪服,披麻戴孝,就連隱藏在暗處的方士隱,也將黑袍換成了白衣,默默跟隨著寶山學院的送葬隊伍,同時在心中默默祝福魏啟天。
許久,方士隱望著已經結束的葬禮,仰天長歎道:“人生在世,不過一場虛空大夢,修仙又如何,依然是瞬息萬變,不變的隻有這天道,循環往複,不曾更改。”
說著,方士隱忽然仰天大笑,一步踏出,一頭青絲竟然化作白發,隨風舞動,卻是說不出的飄逸,而他的眼神,仿佛在一瞬間變得滄桑。
他身上的白色喪服,在霎那間消散,一身黑袍重新出現,卻是讓他的身上出現了一股邪氣。
“如果人定勝天,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此時的方士隱,眼中充滿堅定之色,下一刻化作一道黑色長虹漸行漸遠!
此時,在萬丈的高空中,酒胡仙望著下方的一切,眼神中若有所思。
而在聖天宗內,月舞宣布閉死關,掛起了勿擾的牌子。
此事驚動了許多中州的勢力,甚至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九品宗門玄黃宗宗主葉臨城最為敏感,連忙以九爻銅錢算了一卦,這一卦卻是讓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隨後,葉臨城又連算了兩遍,而卦象竟是沒有任何變化,這讓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此番卦象陰陽相衝,乃宿命互克之兆,大凶也!觀之布局淩亂參差、惠散鳥無,可斷此屬萬年難見一隅之災劫,實有消亡惡果!”此時葉臨城嗟嗟長歎,雙目赤紅,整個人狀若癲狂!
卦象上竟然顯示百年之後,這片大陸將遇到萬年不遇的滅世之劫,恐怖程度恐怕不下於當年的神器之亂!
一念及此,葉臨城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一夜之間滿頭青絲變得花白,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百歲!
此卦象一出,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中州,甚至傳遍整個大陸,所有的修士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對於推衍之事,葉臨城說自己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擁有準神器九爻銅錢的葉臨城,對於事情的推衍,基本上很少失誤,何況他連算了三遍,都顯示出相同的卦象,此事基本上是準確無誤了!
幾天後,葉臨城公開露麵,望著頭發花白,略顯蒼老的葉臨城,所有修士的心中都十分沉重。
葉臨城原本看起來是一位玉樹臨風,瀟灑從容的年輕修士,此時卻像極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
一念及此,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一代九品宗門的宗主都被逼成這樣了,可想此次的災難有多可怕!
而這時,葉臨城緩緩開口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即將麵臨一場滅世大劫!情況不容樂觀,但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大道總有一線生機,至於這一線生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