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傅仲祺已經穩穩站在地地板上。
下樓,順手拿下外套,穿在身上。
傅仲祺眼睛裏麵又一份急切。他知道,這份思念,他終究是躲不過去的。
傅仲祺催眠自己,就是去看看她過得好不好,看看她這段時間過的怎樣。
就當是走之前,了了一段心事。
下定了決心,傅仲祺腳下步子加快。不再猶豫,取了車,直接去往巨洋酒店。
去那的路,他早已記在心裏。
車子裏很悶,傅仲祺搖開車窗,清涼的空氣爭搶著湧入車子裏,刮在臉上,頓頓的痛。
但總算是將身上的那份燥熱驅趕。傅仲祺深吸了一口氣,將肺裏的渾濁氣息,都吐出來,瞬間清醒了不少,專心開車。
傅仲祺將車子飆的飛快,很快到了酒店。下車站在酒店門口,陽光刺的眼睛生疼,就像是心裏的那份痛,被眼睛感知到,淚水爭搶著想要湧出來。
傅仲祺深吸了一口氣,整頓了下情緒。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毫不停留,直奔那處月塘區。
步子停下,記憶如同漲潮的海水奔湧而來,模糊了眼眶。
那人的背影正直直的站在前方,筆直的如同院子裏的那棵樹,倔強兒堅強。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注視,唐心辛轉過身子,看著傅仲祺,沉默不言。
“我就知道,你會來。”唐心辛抱著胳膊笑著說道,風兒吹過她的發絲,將她身上的清香,吹到傅仲祺鼻翼,沁人心脾。
傅仲祺原本以為,隻要不來見她,他自然會知難而退,卻沒想到,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心。
他又以為,過來見她一麵,讓她徹底死了心底的那份心思,對自己的心思,誰知道,等到真的趕來見了她,最先按耐不住的,竟然還是自己。
傅仲祺一步步走向唐心辛,唐心辛站在原地,注視著傅仲祺走向自己,看著他目光鎖定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
唐心辛不是不生氣,也不是不在意。傅仲祺不知道,唐心辛在接到傅仲祺電話時,有多激動。
滿心的委屈,似乎都化成血液,融化在體內,再也找尋不到。
唐心辛沒想到的是,傅仲祺打電話,為的是分手。抑製住心裏的情緒,盡量不讓傅仲祺聽出自己話語裏的顫抖。
她不相信傅仲祺對她的感覺是假的,她也不相信,傅仲祺真的會為了那份所謂的傳言,跟自己分手。更加不相信,傅飛虎所說的,他會為了所謂的前途。
與傅仲祺相處的那段日子裏,她是知道的,傅仲祺表現得並不假。
所以她提出,當麵把那些話說清楚。
掛斷電話,唐心辛就出門。她被白子芙趕的出來,隨意找了一處小公寓住下。四麵徒壁,住的很辛苦。
她現在滿心的委屈,母親的住院,父親的軟弱,讓她四處受辱。
她沒打算和誰把這一肚子的苦水傾訴,隻想親口聽見傅仲祺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