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也阻止不了傅仲祺撲在工作上的心。唐心辛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嘟囔了一聲“明明腿腳還沒好利索,就開始折騰”,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裏傳出淡淡的說話聲。
唐心辛腳步一頓,這個時候還有客人?心下疑惑,腳下的步伐卻慢了一些。
書房裏。
傅仲祺的神色晦暗不明,他對麵前的陌生男人道:“你繼續說。”
“好的,傅先生。”保鏢模樣的男人頓了頓,直覺傅仲祺的臉色不太好,可是出於職業素養,他什麼都沒問,繼續說道:“唐小姐從公司出來後,就坐上了公交車,唐小姐的心情應該不是很好,所以一直換了好幾趟車,這期間,有位先生一直跟著唐小姐。”
保鏢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外貌。傅仲祺一聽,眼神眯了起來,這人,不就是那個跟隨唐心辛回國的假洋鬼子嗎,好像是叫林傲天來著,他就知道,這個林傲天動機不純。
“繼續說!”傅仲祺沉聲道。
保鏢聽出他的聲音已經開始不悅了,隻好應著頭皮道:“後來,這位先生忍不住了,在唐小姐又一次坐到終點站下車時,走到了她的麵前。”
傅仲祺的手握緊了拳頭。
保鏢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該接著說下去,因為就傅仲祺目前的狀況來說,沒準他還沒說出來,自己就已經先被揍了一頓了。
傅仲祺抬起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保鏢也是五大三粗之人,看了傅仲祺這樣自,腿肚子竟然有點哆嗦。“然後,他們去喝了咖啡,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下來,還是坐的的公交車回來。”
回來也是一起回來的?傅仲祺的唇角嗜血一般勾起,他本就是軍人,五官硬朗,這樣勾起唇角的時候,莫名讓人有點害怕。
“傅先生。”保鏢叫了一聲。
話音剛落,一個什麼東西從眼前飛了過去,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一大袋文件嘩啦啦的掉落了一地,白花花的鋪在地上,看起來好不壯觀。
保鏢的背挺得越發直了,一聲不吭,大氣也不敢出,生恐驚動了那個滿身戾氣的惡魔。傅仲祺重重地喘著氣,兩人共度一個下午,還是一男一女,能有什麼好事發生?
妒火席卷了傅仲祺的心髒,將他所有的理智都焚燒殆盡。傅仲祺一時想將林傲天大卸八塊,一時又恨不能狠狠地揪住唐心辛的衣裳,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像個暴躁的獅子一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抬腳踢翻了一個椅子,哐啷一聲巨響,仿佛拆房子一樣。
保鏢快哭了,您老自己說要如實告訴您的,現在如實說了,您老自己又接受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可他也知道,這個話在心裏念叨念叨就好了,是絕對不能說出口的。
唐心辛氣的發抖,沒想到傅仲祺居然派人跟蹤她,既然是夫妻,為什麼連這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唐心辛覺得自己被夫妻傷透了心。
她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的推開門,怒聲道:“傅仲祺,你什麼意思,派人監視我,我是不是連吃了什麼都要跟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