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四點傅仲祺已經喝的不行了,但還是伸手要酒,服務員試圖勸他卻被他甩了過去。
實在沒有辦法在傅仲祺睡著的時候傅仲祺才在服務員的攙扶下離開酒吧。傅仲祺就這樣被扔在了路邊街頭。
霎時,下起了毛毛細雨,不一會就轉為大雨,傅仲祺站起來渾渾噩噩的走在無人街頭。臉上的不知是淚珠還是雨水,或許隻有下雨的時候才有哭泣的機會,此時的他好想大聲呐喊,想問問上天為什麼這樣對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愛情現在卻因為自己的病就要放棄嗎?他不想,也不會。
一輛黑色的奧迪在他旁邊停了下來,戴莫打著傘從車上下來,遮在他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他從小就跟傅仲祺一起長大,從沒看到他落魄成這個樣子。
傅仲祺抓住戴莫的褲腿,抬頭看他,“你說,我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我門好不容易才互通心意彼此喜歡,前兩天我才在她的生日宴會上向她求了婚,老天爺卻要我用這樣的形勢讓我爽約,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眼睛瞎了?”
戴莫薄唇緊抿,什麼都沒有說火。這個時候的傅仲祺不需要他說什麼,他不過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而已。在堅強的人,在聽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之後也是不能坦然麵對的吧?
傅仲祺突然趴在路邊幹嘔起來,幹嘔了幾聲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戴莫招呼車上的兩個保鏢下來,把傅仲祺扶上車。自己坐進去挨著傅仲祺,車子剛剛發動,本來閉著眼睛在睡覺的傅仲祺,突然睜開眼睛,眼神清明,看著坐進來的戴莫仿佛剛才那個揪著他褲腿發牢騷的人重來都沒有出現過,“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不要告訴別人。部隊那邊,你明天去幫我告個假。”
說完也不等戴莫回答,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唐心辛在沙發上等傅仲祺,都睡醒兩覺了,才看到在戴莫的帶領下,傅仲祺由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扶了進來。
唐心辛連忙站起來,迎上去,“這是幹什麼去了!咦~怎麼弄的一身都濕透了!”
唐心辛一靠近傅仲祺便聞到刺鼻的酒味,“怎麼喝成這個樣子!”
“扶到樓上去。”唐心辛推開一步,吩咐扶人的保鏢先把人扶到樓上房間去。
傅仲祺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手用力的抓著頭發,他此刻感到很害怕,害怕離開她們。那天聽了醫生的診斷,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幾天又去了其他醫院複診,複診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傅仲祺悄悄推開兒子唐小滿的臥室門,看到兒子唐小滿睡得正香,嘴邊還掛著口水,肯定做夢吃好吃的了。
傅仲祺苦笑一聲,走到他身邊輕輕給他掖好被子,低頭親了親唐小滿的額頭。
他看了看唐小滿無奈的轉身離開了,隨手輕輕帶上了門。
他推開唐心辛的臥室門,走到窗戶邊上點燃了一支煙。
抽完後,傅仲祺輕輕的走到床邊,溫柔的撫摸著唐心辛的臉,一滴淚悄然落下,滴在唐心辛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