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場急性白血病真的奪走了傅仲祺的生命,那樣子唐心辛絕對會崩潰的,偌大的公司唐心辛怎麼能撐得住啊!
交代好唐心辛事情,傅仲祺陰黑著臉跟戴莫下了公司,戴莫受不了傅仲祺身邊的超低氣壓,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在唐心辛身邊就春光燦爛,嘴巴根本合不住,臉上的笑容我在十多裏外都被感染了,現在對著我就是陰著臉,這差別要不要這麼大呀!”
傅仲祺白了戴莫一眼,冷冷說道:“今天話怎麼那麼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協助唐心辛管理公司,不要讓唐心辛被別人欺負了,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隻能將老婆托付給我最信任的兄弟了。”
戴莫拍了傅仲祺的肩膀,說道:“喂!不要那麼沮喪,就算是急性白血病那也沒事,隻要有樂觀的心態那就沒事,再說我們現在不是在做化療嗎?相信醫學的力量,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幾天你做的事就好像在為自己交代身後事一樣。”
傅仲祺也沒反駁戴莫的話,確實傅仲祺這幾天做的事情就好像是在交代身後事一樣,哦不,不應該說好像,而是本來就是在交代身後事,傅仲祺不確定這急性白血病的來勢如何,不知道化療能不能控製得住,萬一控製不住,先交代好身後事也不至於讓唐心辛和小滿在傅仲祺逝世之後孤立無援。
能讓唐心辛還有公司好依靠,現在自己還活著,先讓唐心辛適應公司的事務,要是不會的傅仲祺還能再旁邊幫忙,要是等傅仲祺去世之後唐心辛再來適應公司的事務那時候就晚了。
戴莫看到傅仲祺沒有應自己,反而是在傅仲祺的眸子裏看到了一抹悲痛的色彩,戴莫驚訝,這樣的傅仲祺戴莫已經好幾年沒有看過了,這樣的沮喪,這樣的絕望,還好現在傅仲祺的身邊還有唐心辛的陪伴,在唐心辛身邊傅仲祺起碼還有點笑容。
戴莫笑著安慰傅仲祺說道:“你可是司令傅仲祺誒,什麼困難沒有放在眼裏的傅仲祺誒,現在小小的病魔你怎麼會害怕呢!這可不像以前的你。”
傅仲祺聽著好友的安慰勉強綻開點笑容,說道:“你不懂,以前沒有在乎的東西,以前做事情大不了就是命一條,而現在有了在乎的東西,唐心辛小滿這些就像我的逆鱗,凡事關乎唐心辛和小滿的事情,就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現在真的很舍不得,舍不得她們。”
戴莫拍了拍傅仲祺的肩膀,確實呀,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而唐心辛和小滿在傅仲祺心裏的位置太為重要了,讓傅仲祺有時都失去了理智,此時,別人再多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隻有等傅仲祺慢慢去體會,慢慢去承受了。
去到醫院,傅仲祺做完化療,戴莫就趕緊去向醫生詢問情況,醫生向戴莫搖了搖頭,說:“傅先生這個情況還是不太樂觀,這次化療效果並不大,對傅先生的急性白血病克製不大……”戴莫也不難為那個醫生,淡淡應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