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是美人溝村林大寶，是孫華強，是胡磊！你魏一山算什麼玩意兒，也配跟我稱兄弟？”
吳幼光哈哈大笑起來。一口老痰吐出，擦著魏一山的臉頰落在牆上。
魏一山掏出紙巾擦了擦臉，反而嗬嗬笑了起來。他轉身過身，臉色逐漸陰鷙。
他打開審訊室鐵門，朝外麵打了個招呼。很快，幾個警察都神色複雜滴走了進來。
“既然吳局長冥頑不靈，我隻能秉公辦案了。我代表縣政府，希望你們公安局能夠盡快偵破黑八謀殺案，不要因為嫌疑人的身份而有所顧忌。我知道你們幾個人都是公安局的業務骨幹，業務能力非常強。我希望你們中有人可以毛遂自薦，給政府和人民一個滿意交待。”
幾個辦案警察低頭互相看了對方幾眼，全部都沉默不語。
“沒人？”
魏一山環視了一眼周圍。麵前幾個警察全部都麵無表情，直勾勾看著他。
“瞿昊，你是刑偵大隊隊長，你來負責這個案子有沒有問題？”
魏一山伸手指向一個國字臉中年警察。
瞿昊麵無表情搖搖頭：“有問題！我家裏有事，正準備請假幾天。”
魏一山眉頭一皺：“家裏什麼事？”
“不方便透露。”
“何曉波，你是刑偵大隊副隊長，這次案子就由你負責。”
“報告領導，我家裏也有事，也正想請假。”
“你又有什麼事？”
何曉波一板一眼，沉聲道：“家裏私事，請領導準假。”
“嗬嗬，看來我發布任務的時機太不巧了，竟然都趕上你們家裏有事。”
魏一山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你們之中誰家裏還有事，一起告訴我好了。”
“我！”
“我！”
“還有我！”
麵前幾個警察就跟商量好似的，全部往前站了一步。他們齊刷刷摘下警徽，放在桌子上：“黑八的案子，是我們和吳局長一起辦的。如果吳局長有嫌疑，那麼我們的嫌疑更大。如果領導懷疑吳局長，請把我們一起扣押。”
“好好好！非常好！”
魏一山不怒反笑，扭頭望向吳幼光：“老同學，你帶了一群好兵啊，竟然這麼擁護你。但是我就想問問你！你的這些手下，究竟是人民群眾的警察，還是你吳幼光一個人的警察！”
魏一山顯然是動了真怒，最後一句幾乎是麵色猙獰嘶吼道。
吳幼光麵無表情看著魏一山，直勾勾的眼神盯得魏一山心中一陣發毛。魏一山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突然鼓掌大笑起來：“吳幼光啊吳幼光，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善罷甘休。我對你實在是太了解了，怎麼可能不有備而來呢。”
說著他拍了拍手掌，對外麵朗聲道：“進來吧。”
審訊室鐵門被人蠻橫推開，接著一個手臂滿是紋身的人吊兒郎當走了進來。他嘴巴裏叼著煙，呼出一口濃烈的煙氣：“談崩了？”
“你是誰？這裏是審訊室，閑雜人等不能進來。”
瞿昊往前一步，擋在他的身前喝問道。
“嗬嗬，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