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寶穿著一身普通休閑裝，蹲在路邊吃烤串。旁邊的楚若水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她手裏拿著烤串，都快冷了還沒咬上一口。
林大寶咬下一口大腰子，把剩下遞給楚若水，笑道：“你吃啊。這是大腰子，補腎的。”
楚若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要補你補。”
“沒錯沒錯，是應該我補。”
林大寶回過神來，馬上色迷迷笑了起來：“腎好，我就好。我好，你們都好。”
隨後他向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五串大腰子！還有韭菜和生蠔也來點兒。晚上工作量大，得先補補。”
“好嘞！”
“流氓！”
楚若水聽出林大寶的弦外之音，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大寶嘿嘿笑笑，然後安慰道：“你別老是板著臉嘛。不就是去跟人見麵，結果被拒絕了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今天中午，楚若水說要出門見一個人。這個人對她進入海西市地下世界有很重要的作用。隻要能說動對方，楚家在海西市紮根就十拿九穩了。可是沒想到對方壓根兒就沒給她機會，連麵都沒見到。
楚若水臉上布滿寒霜，歎氣道：“當年他跟我父母是好朋友。是我父母把他帶到海西市，他才有了現在的局麵。沒想到我去找他，他竟然連見麵的機會都不給我。”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人心變了很正常啊。你別老是愁眉苦臉的嘛，你看我也被人拒絕了，現在不是照樣樂嗬嗬地吃著大腰子。”
楚若水好奇看了他一眼：“你被誰拒絕了？”
“今天中午我讓郭利宏安排一下，跟幾個酒吧老板見麵，討論一下保安公司的事情。不過剛剛郭利宏跟我說，那些酒吧老板都沒打算換保安。目前幫他們看場子的都是餘化龍的人，他們不敢得罪餘化龍。”
楚若水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別想著保安公司的事情了。拓展客戶隻是第一步，也是最簡單的一步，你看已經這麼不順利了。接下來你還需要跑保安公司資質，打通政府關係。這些才是真正的難題。”
“哦。資質和政府關係我已經搞定了。”
“什麼！”
楚若水正在喝水，忍不住嗆了出來。她難以置信看著林大寶：“你剛剛說什麼？”
“這腰子真不錯，你來一口啊。”
林大寶一邊吃，一邊又把手裏的大腰子遞給楚若水。
楚若水沒好氣地接過烤串，放在桌子上。她正色問道：“你剛剛說保安公司執照已經搞定了？拿出來看看。”
從中午到現在，也才過去十個小時而已。正常辦理一份工商執照，至少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而像保安公司這種敏感行業，甚至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楚若水實在很難相信林大寶的話。
林大寶嗬嗬笑道：“我剛剛吹牛的，保安執照沒搞定。”
楚若水這才冷笑了一聲：“就知道吹牛。這種執照沒有一年半載想都別想。”
“對方說，讓我後天去拿保安公司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