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陽的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這大半年的時間裏,他幾乎日日夜夜被林大寶的陰影所籠罩。他原本是燕京城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是段家唯一的繼承人。燕京城中那些老一輩,每每提到傑出年輕一代的時候,名單中往往有他段子陽的名字。
但是現在,名單上所有的名字都已經黯淡無光,似乎都被一個名叫林大寶的農民工所掩蓋。甚至連老一輩都對這個名字諱莫如深,似乎不想再提及這段不堪經曆。燕京城中的年輕一代,從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這些所謂的精英在野路子出生的林大寶麵前,居然完全不值得一提。
特別是段子陽,更是成為最大的失敗者。雖然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嘲笑他,但是段子陽心中明白,自己已經是別人背後最大的笑料。
段子陽不能忍!林大寶是他的心魔,他必須要親手殺死林大寶,才能將心魔祛除!
段子陽一個箭步上前,手中匕首泛著寒光,借著身體的巨大衝擊力狠狠刺向林大寶的胸口。他有武術功底,幾乎瞬間衝到了林大寶麵前。匕首帶著呼嘯聲,奔襲而至。段子陽本身就不弱的武術功底,徒手對付兩三個壯漢根本不在話下。此時他全力出手,根本就沒有給林大寶任何喘息的機會。
“去死啊!!!”
段子陽瘋狂怒吼,匕首刺向林大寶的心窩。
“咻!”
林大寶指尖寒光一閃,一枚銀針適時出現在指尖。借著段子陽俯衝的力度,銀針脫離林大寶的手心,狠狠刺進段子陽的胸口之中。
段子陽身體吃痛,匕首偏離幾寸,刺進林大寶的肩膀上。
“啊!”
段子陽先是一愣,很快捂著胸口尖叫起來。他扯開衣服,看到胸口已經出現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紅點。他驚恐無度,往後退了幾步:“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咳咳咳……”
林大寶費力咳嗽了幾聲,嘴角流下幾滴血沫。他臉上露出戲謔笑容,疲乏譏諷道:“沒什麼,隻不過在你胸口紮了一根銀針而已。對了,你應該知道我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中醫。很不幸,我剛剛的銀針中似乎被淬了毒!”
“你!”
段子陽臉色劇變。林大寶的話就仿佛冰錐,深深刺進他的心髒,讓他瞬間如墜冰窟。他仔細觀察傷口,竟然真的覺得傷口出有瘙癢傳來,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他猛地握住銀針,想要將它從體內拔出來。
林大寶譏諷的聲音繼續傳來:“身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我再提醒你一句。這枚銀針已經刺進你的心髒了,如果貿貿然拔出,會導致心髒大出血。當然,如果長時間不拔出來,也會導致心髒細胞壞死。”
段子陽臉色鐵青,眼睛冒火死死盯著林大寶:“我還有多長時間?”
林大寶吃力地咳嗽了一聲,淡淡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每拖一分鍾,心髒細胞壞死的幾率就增大一分。”
段子陽二話不說,拔腿就向不遠處的車子跑去。林大寶見狀叫住他,譏諷道:“我現在真的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這可是一個殺死我的絕佳機會,你真的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