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寶慢條斯理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上官門主應該不是杜七殺口中的病人吧?既然這樣,這枚藥丸為什麼會到了你手中呢?”
聽到林大寶的話,上官文山臉色不變。他嗬嗬笑了兩聲,慢悠悠說道:“林神醫何出此言?我是洪門港城分舵的門主,杜七殺是我麾下七殺堂的堂主。我有重病在身,他幫我求藥有什麼奇怪的?”
威盛也在一旁幫襯道:“林神醫,這藥丸是七殺哥親自寄給我的,就是用來治療上官門主的病情的。藥丸本來有三枚,有兩枚已經讓上官門主服用了。他原本是重病在床,但是服用了丹藥之後居然就可以起身了。由於丹藥就剩下最後一枚,所以門主就一直貼身放著,不舍得吃。”
威盛的聲音誠懇,不似作偽。他替林大寶倒上一杯酒,畢恭畢敬說道:“這件事情我應該在機場裏就跟林神醫說的。是我疏忽,才引起林神醫誤會的。我自罰三杯。”
說著,威盛也給自己倒上白酒,連飲三杯。三杯過後,威盛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十分沉重。
一旁的上官文山含笑說道:“小勝子雖然是七殺堂的副堂主,但是平素滴酒不沾。這次在林神醫麵前卻主動罰酒,看來對林神醫確實十分敬重。”
上官文山也舉起酒杯,對眾人說道:“我們也敬林神醫一杯。我剛剛說了,不管林神醫願不願意再替老夫煉製丹藥,都不會影響他與我們洪門的情義。”
“我也敬林神醫一杯。”
“林神醫,希望你可以救救上官門主。”
“我代表貪狼堂,也敬林神醫一杯。”
“……”
一桌人全部起身向林大寶舉杯,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隻有林大寶猶自坐在座位上巋然不動,似笑非笑看著眾人。
有人已經微怒,微微抬高了聲音:“林神醫滴酒未沾,有點不給麵子啊。”
林大寶沒有說話,而是轉移話題笑道:“你是貪狼堂的人?”
對方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少婦。她點點頭,傲然道:“我是貪狼堂的堂主。”
林大寶繼續嗬嗬笑道:“貪狼堂、七殺堂……七殺堂的堂主是叫杜七殺。那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貪狼?”
少婦臉上浮起一絲慍怒,冷冰冰說道:“貪狼隻是前任堂主。她已經叛出了貪狼堂,被我們洪門通緝。我叫玫瑰,是現任堂主。”
“厲害厲害。”
林大寶衝她豎起了大拇指:“就憑你這種低微本事也能當上堂主,看樣子是睡了不少人的。”
玫瑰臉上漲得通紅,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什麼意思!”
林大寶好整以暇靠在座位上,嗬嗬笑道:“從機場開始就一直看大家表演,估計大家也有點累了。這樣,我說兩句大家可能不願意讓我知道的。”
包廂中的氛圍變得肅殺起來。包括上官門主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威盛更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與此前那個和煦的模樣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