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上官文山爽朗大笑:“賢侄,我是上官文山……”
……
……
“林先生,你怎麼了?”
楊老站在林大寶身後,微微皺起眉頭。自從林大寶下車之後,舉動就變得很奇怪。他先是圍著屋子外麵轉了幾圈,現在又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門。這行為舉止,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名醫生。
楊老忍不住催促道:“林先生,我家老爺就在裏麵。”
“抱歉。”
林大寶朝楊老笑笑,語氣中更加客氣。他走進房間,就見到一名白發蒼蒼老人坐在太師椅上。老人骨瘦如柴,看起來風燭殘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油盡燈枯。可饒是這樣,他的精氣神卻非常好。猶如一頭病虎,王者氣概猶存。
他見到林大寶進門,隻能微微點頭致意:“林先生,老朽重病在身,不方便起身迎接,望海涵。”
林大寶往前走了兩步,笑道:“客氣了。是我不請自來,應該要討罰。”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老人,雙目瞳孔突然變成了詭異的一黑一白。白色瞳孔聖潔,眼神柔和。黑色瞳孔玄妙,似乎蘊含著萬般變化。似乎在林大寶的眼神下,世間再無奧秘,所有的一切都完全袒露在他麵前。
老人似乎也感受到林大寶目光不凡。他微微失神,旋即笑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個字。林先生的‘望’似乎很不一般啊。”
楊老掃了林大寶一眼,目光中滿是警惕。自從林大寶進門開始,楊老整個人的精氣神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站在兩人中間,全身肌肉緊繃。如同一張拉開的牛角大弓,隨時準備出手。
陳家溝太極出手就是奔雷手。隻要林大寶稍微露出半點不對勁,楊老馬上會欺身而上,將林大寶控住住。
林大寶收回目光,咧嘴笑了笑:“職業病了。老先生如何稱呼?”
老人笑笑:“我姓洪。你可以叫我洪九。”
“紅酒?”
林大寶微微一愣:“好酒量。”
洪九爺朗聲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好多年沒有人敢拿我的名字開玩笑了。林先生,你是第一個。說起來,以前有些小家夥也常這麼跟我說話。現在他們長大了,都各自出去討生活了……”
老人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之中,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楊芳國見狀,連忙開導道:“門主,那四個小家夥心裏可都惦記著您呢。你現在服用的藥方,可不就是阿七托人送來的嘛。”
“嗬嗬,聽說阿七是不是快要結婚了?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撐到他婚禮那天。聽說他妻子有身孕在身,我還想著抱孫子呢……”
洪九爺回過神,朝林大寶抱歉笑了笑:“林先生別見怪。我年紀大了,容易回憶以前。一不留神就走神了。”
林大寶點頭笑笑:“沒事。不過說起結婚這件事情,我可能更清楚一點。你們口中阿七的婚禮是兩個月後。他妻子的預產期是三個月後。不出意外的話,您老肯定可以去參加的婚禮外加抱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