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山眼睛死死盯著林大寶,似乎想要確認林大寶說話的真實性。但是林大寶目光淡然,完全看不出悲歡喜怒。他望著上官文山,似乎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片刻後,上官文山突然笑了起來:“如果我死了,港城恐怕很多人會替我陪葬。”
林大寶搖搖頭:“有我在。該死的人活不了,不該死的人死不了。”
“你!”
上官文山氣急而怒,猛地站了起來。他眼睛望著林大寶,神色陰鷙道:“林大寶,你到底知道一些什麼?”
林大寶表情似笑非笑,道:“關鍵並不在於我知道一些什麼,而在於上官門主你自己知道一些什麼。”
上官文山馬上警覺道:“你什麼意思!”
“嗬嗬,上官門主你是怎麼晉入宗師境界的,洪門中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你該不會忘記了吧?還有你望月樓中那個密室……”
聽到林大寶聽到密室的事情,上官文山馬上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盯著林大寶,獰聲道:“林大寶,昨晚那個人果然是你!”
林大寶搖頭不解:“什麼昨晚?”
“嗬嗬,昨晚有人偷偷潛入望月樓,甚至還在我的密室中偷走了那件東西。林大寶,你可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林大寶認真點點頭:“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道。我昨天一直都在拘留室中,不信你可以跟警察確認。”
上官文山望著林大寶,但是林大寶目光無比坦然。片刻後,上官文山起身走到審訊室外。外麵傳來黃友奇恭敬的答複聲:“上官門主,林大寶昨天晚上確實一直都在拘留室裏待著,沒有出去過。”
“你確定嗎?你昨晚一直都在?”
黃友奇連連點頭:“我確定的。昨晚是我值班。我敢說林大寶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的視線。”
“好。”
上官文山這才返回審訊室,在林大寶麵前坐下。他手指叩擊著桌麵,突然露出一絲笑意:“林大寶,說起來咱們倆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仇怨對吧?”
林大寶笑而不語。
“你初來港城,我以國士待你。不僅安排洪門在機場接你,讓你出盡風頭。後來更是在望月樓親自招待,甚至連你當眾冒犯我, 我也沒有追究。”
“後來你在港城多次壞我好事,我也從來沒有追究過。要不然以我們港城洪門的權勢,你林大寶恐怕早就死上十遍二十遍了吧?”
“林大寶,我之所以做這麼多,不過就是為讓你出手替我治病而已。你號稱中醫國手,懸壺濟世。在美人溝診所,你連那些身無分文的流浪漢都肯出手救治,為什麼單單不肯救我?”
上官文山說話很是誠懇,不似作偽。很顯然,這個問題或許已經困擾在他心中很久了。
林大寶耐心聽完,方才緩緩說道:“原因其實很簡單。我治病,是為了救人。流浪漢雖然身無分文,但也是一條性命。既然讓我遇見,我自然要救。別說是流浪漢,就算是見到阿貓阿狗受傷,我能救自然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