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聽到林大寶平靜的話，攤主馬上臉色劇變。他沒有任何遲疑，抬手就對林大寶扣動了扳機。他手中的手槍噴出火舌，子彈旋轉著向林大寶射去。
攤主露出瘋狂笑容，獰聲喝道：“我不信你能比子彈更快！”
林大寶微微搖頭，歎息一聲：“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他緩緩伸出手掌，淩空握緊。巫皇真氣洶湧而出，向兩人周圍籠罩。這一瞬間，攤主甚至覺得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抽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原本急速飛行的子彈竟然變得緩慢下來。子彈一點一點前進，仿佛陷入了泥淖之中。林大寶伸手握住一枚子彈，微微笑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你無法理解的。就比如你不能理解為什麼修行者會這麼強。就比如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人心會這麼壞。”
攤主臉上露出驚恐神情，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終於感覺到了恐懼。這是一種實力上的天然壓製，就仿佛螞蟻在巨龍腳下瑟瑟發抖。
他膝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跪下。林大寶揮手打出一道巫皇真氣，將他托住。林大寶淡漠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說過了。你不用跪，要不然我怎麼好意思殺你！”
林大寶手中的青銅長劍鏗鏘作鳴，似乎要按捺不住滿腔劍氣。林大寶伸手拍拍長劍，笑道：“這種層次，還用不著你。”
“你去死啊！”
攤主突然掏出一柄匕首，猛地向林大寶撲去。在快要衝到林大寶麵前的時候，他身體驟然轉向，將那名女服務員向林大寶推去。
與此同時，他自己向窗戶衝去。窗戶外就是鬼市弄堂，縱橫交錯岔路無數。隻要弄跳進弄堂中，肯定如鳥入叢林，逃出生天。
林大寶見狀微微搖頭。他摘下麵前的子彈，向對方隨手甩出。子彈呼嘯而出，在空氣中劃出幾道白線。下一秒，子彈筆直射入攤主的後背，將心肺射穿。
“撲通。”
攤主的屍體重重摔在地上。
“啊！”
見到屍體落地，女服務員馬上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她拚命往後退，望著林大寶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
她一邊後退一邊尖叫道：“別殺我！我真的是腦子發熱！我不是壞人！”
林大寶歎息一聲。在他識海中，神識呼嘯而出，將女服務員籠罩起來。女服務員再次發出一聲尖叫，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林大寶彎腰將她抱起，輕輕放到一旁。
太叔常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道：“這麼憐香惜玉？別怪我沒告訴你，心慈手軟是修行大忌。從古自今，因為婦人之仁而被人反殺的例子數不勝數。你今天放過她，明天可能就會被她害死。”
“或許吧。”
林大寶臉上露出自嘲神情，道：“但是總有例外的對不對？或許她真的是一時糊塗呢？但凡是一念之差，總有被原諒的機會。”
太叔常冷哼一聲：“你這就是婦人之仁。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林大寶嗬嗬笑道：“或許有一天會後悔。但是起碼現在我問心無愧對不對？不說這個了，老常你說這裏有好東西？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