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兵四處逃散,看到領頭的倒下,更是沒命的跑,根本無心對戰。這第一仗算是打贏了,敵軍的弓箭手算是徹底完蛋了,但堡內的火龍也用得差不多了。幸好這一戰傷亡不多,還足夠應付下一場戰爭。但若陳清河執意強攻,他們恐怕頂不了多久。
以他們二三百人的實力,了不起也就能支撐兩輪進攻。這點王延成和玄極天心裏都很清楚,隻盼著能撐到冷姬回來的時候。也不知冷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順利見到孫廷?離他和冷姬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在有一天勝負即可分曉。
“極天啊,你這招出其不意用得甚好啊!打得那些府兵落花流水,沒命的跑。殺了他們的銳氣,當當真妙極了。”王延成十分欣賞眼前的年輕人,有膽識,有謀略,若是能輔佐四皇子,一定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堡主謬讚,極天愧不敢當。現我們反抗之意已露,陳清河必然知道我們早有準備,恐怕接下來會是連番惡戰。“玄極天擔心的正是這個,方才敵軍輸就輸在輕敵,他們才能攻其不備。陳清河卻不同,他在官場打滾已經,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招虛張聲勢嚇不倒他,恐怕他會全力強攻。
“嗯,這點老夫想到了。陳清河素來謹慎狡詐,方才雖然小勝,但王家堡有多少實力,他還是能猜猜出一二的。老夫,立刻加派人手,加緊巡防城牆。”王延成知道論人頭,王家堡和漕運府兵相差十倍之多,強攻之下他們遲早落敗,要反敗為勝還要靠玄極天的籌謀。
“極天,你當日說隻要拖延上三天,我們必有勝算,不知你是否還有後招,不妨告知老夫,也好叫四皇子安心。”王延成知道這樣問十分唐突,事關王家堡存亡和四皇子的大業,他隻好打破沙鍋問到底。
“堡主,我的確另有打算。我讓冷姬去搬救兵了。三天為限,若無阻隔明日午時,援軍便可到達;若冷姬遭遇不測,我也實無後招了。”玄極天自然不懷疑冷姬的能力,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天道執意如此,他也沒什麼好怨的。
兩人陷入僵局,各懷心事,沉默了片刻。倒是王延成主動拍拍玄極天的肩膀,“極天,冷姑娘定不不負所托,平安歸來。我等將堡子守好即可,不必太過憂心。你看今夜的布防.....”
“嗯,今夜我們要格外警惕,一方敵軍偷襲。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恐怕今夜要出大事....”並非是玄極天多心,這幾日異常悶熱,今夜估計有場大雨,若是他們今夜攻城,火龍和火箭起的作用並不大,隻有硬拚。
剛才敵軍逃散時,他用瞭望鏡觀察了柳應元的行動,他好像早知有埋伏似的,在他們開始攻擊之前,便開始回撤,故此他並未受傷,他所帶領的一隊江湖人士,也不是好對付的,還是小心為上。
這頭,柳應元他們回到營地,對陳清河說明了情況。陳清河大怒,“王延成這個老匹夫,還當自己是將軍呢?這些年,我看著是老將軍的舊部,在軍中有些威望,才沒有對王家堡收稅,現在還敢反抗?“陳清河來回的踱著步,早知道就多帶點人過來,現在隻有四千餘人,怕是不夠。
“大人,少安毋躁。請聽我一言。“柳應元老定沉穩,比陳清河看起來要成氣候得多。
王延成的反抗不在陳清河的預計之內,是以他十分氣憤,經柳應元勸慰,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稍稍收斂心神。“柳莊主,有妙計?”
“方才我等遭到火龍炮彈攻擊,大人請想,區區一個王家堡,如何能有如此戰力?火龍此物必須是朝廷所派,或是戍邊大軍才可配備。王家堡如何有?可見王家堡不是個簡單的堡子。方才大人提到王延成是個歸田的將軍,那他如何組織起這樣一支軍隊?”柳應元覺得王家堡背後或許還有其他勢力,否則憑一介武夫,又不善與人來往,堡內能有多少武裝實力?
“對對對,王家堡素來孤僻,又在深山。本官職當他是窮鄉僻壤,故不去理會。隻是聽旁人說,王家堡喜歡收留些江湖人士,提供食宿。可王家堡才多大,衝頂也就三四百人,加上人來人往,就沒太注意。”陳清河細想之下,驚恐萬分。在他的管轄之內,居然出現了一支作戰軍隊,還有火龍等武器,要是被主子知道,他小命休矣。
“方才我們與王家堡交戰,王家堡初時佯裝懼怕,麻痹軍心,後放出火龍,火箭致使打敗。表麵看來是勝券在握,可想深一層,卻不是如此。“柳應元當時也十分疑惑,明明在一開始他們就可以放出火龍,火箭,但他們非要左等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