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心中大為驚慌,剛才自己也是怕被牽連,才在佛前禱告,沒成想竟然被她們聽見了。這下可逃不了了,“姑....娘,我們都是被逼的...不...不是...有意的。”
“是..是啊,姑娘高抬貴手,不....不要..把我們送官!”傷腳的婦人也開始顫抖,這等誘拐良家婦女隻之事,若是到了官府免不了要被沉塘的。
“哼,你們現在知道怕了。幫那些賊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翠兒看不慣她們這個樣子,雖然說她們也是受害者,可她們卻反過來幫助歹人禍害別人,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隻想著自己活命。
“你們幫歹人做事多久了?都是怎麼做的?”冷姬麵色如霜,眼裏盡是寒氣。
“那...那..我們說了,姑娘,可答應不告官府,不殺我們?”這婦人恬不知恥的討價還價起來。
“是啊,是啊,我們招了,你們可得給我們保命。”腳傷的婦人也附和。
“嗬嗬,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還想討價還價,你真以為我們拿你們沒轍,是嗎?”冷姬原本還有些同情這些婦人,畢竟她們也是為情勢所逼,算不得罪魁禍首。然看她們現在的樣子,無一絲悔意,這醜陋的嘴臉和歹人無異,一股嫌惡從心底生出。
“你們可知,官府是怎麼對待失德婦人的?除了沉塘,還有種更折磨的刑罰,叫淩~遲。對付你們這種刁婦最合適不過了。”蘇絳雪將腳傷婦人拉到冷姬麵前,兩人湊成一堆。雲淡風輕的說著淩遲的過程。
“所謂淩遲,用上最韌的線,織成一寸寬的間隙,皂隸將犯婦人衣衫褪盡,置入網中,命人在兩邊收緊袋口,最後將皮肉勒置腫脹,再將溢出的皮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疼痛不堪,又無法立時死亡,那滋味....嘖嘖你們必定喜歡。“蘇絳雪冷笑,看著婦人瑟瑟發抖。
“現在你們想說了嗎?”冷姬還是寒著臉。
“說,說,我們說。是...是雲嗔,他和徒弟法能帶領寺裏的和尚,專門奸淫良家婦女。先是我們這些難民的家眷,稍有姿色的,他們都讓我們把家眷騙來,供他們淫樂。”婦人顫顫兢兢的說出原為委。
“還有什麼?全都吐幹淨,別讓我一個一個問。”蘇絳雪褪去了笑臉,厲聲嗬斥。
“還有...還有就是,每當有像你們這樣的官家富戶帶女眷前來,他們就讓我們打聽情況,去套近乎,然後在飯菜裏下蒙汗藥,迷暈女眷再抬到這內殿任他們享樂。”婦人一邊觀察著冷姬的臉色,一邊說出今晚的計劃。
“那就沒有人發現,舉報嗎?”婉娘難以置信,女眷們吃了虧竟無人做主。
“姑娘,你是明白人。女眷吃了暗虧,自然心裏氣憤,但若聲張出去,沒臉的終究是自己,橫豎也沒人知道,不如就此作罷,速速離去的好。“雲嗔之所以敢這麼大膽,也就是料定女眷們把名節看得比命都重,自然不會宣揚。
“你們剛才說男人們都去做工了,都去哪裏了,雲嗔可有透露?”冷姬想打探失蹤漢子的消息。
“沒聽說過,隻有一次卞大嫂...”
“咳咳咳..咳咳咳...”那叫腳傷的婦人佯裝咳嗽,擋了婦人的話。
“咳什麼咳,全都照實說,否則全部淩遲處死。”翠兒瞪著腳上傷的婦人,凶狠的恫嚇。
“就是那卞嫂子,怎麼都不肯從命。於是,他們就...就...讓十幾個...和尚...輪番作踐...作踐她,”婦人越說越小聲,冷姬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可惡..你們這群幫凶!”婉娘忍不住扇了婦人一個耳光,這巴掌為那個可憐的女人,也為她們的麻木。
婦人吃痛,卻不敢吭一聲,冷姬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婦人也自知理虧,低下頭繼續說,
“她本想咬舌自盡,可那雲嗔塞住了她的口,不讓她死,後來她就...就上了吊,就在這內殿裏的衡橫梁上。”婦人指指頭頂,冷姬才注意到這內殿的橫梁很矮。
“她臨死前,來找過我,求我照顧她兒子。又跟我說,我們的男人是回不來了。說是都被裝進了大佛裏,回不來了。“婦人想起那時的情景,不由得索了一下。
”大佛?是後山的那些大佛嗎?“冷姬心內咯噔一下,莫非跟那些滲出的水珠喲關係。
”應該是吧!我看她神情呆滯,衣衫破損得厲害,知道她是受了委屈,便安慰她,一切都會過去的,保命要緊。她沒吱聲,半夜就到這內殿上了吊,把我嚇出了一身病,在床上躺了十來天呢!“這婦人還是個知道內情的。
“所以,你們方才在這裏拜佛,是因為她?“冷姬似乎有些明白,這些婦人怕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