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天撇下眾人,隨忠伯賞花去了。
“這玄極天什麼時候,這麼有閑情逸致了。剛到汴京就急著去賞花,一點也不像他?”蘇絳雪也注意到了,這話也是說給冷姬聽的。
“人總是會變的,又或者本來就喜歡,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冷姬笑笑,望著玄極天離去的方向,所有所思....
”玄極天,見過殿下。“果然有貓膩,哪裏是什麼賞花,說是述職還比較正確。
“玄卿,快起來。王家堡一別,旬月未見,一切可順利?”魏東澤看起來神色不鬱。
“殿下放心,南安之事已畢。百官進貢給三皇子的“歲銀”都記錄在冊,賬本證據皆在此,李知常也同意指證。南安的鐵礦微臣也已叫人守好了,隨時可以啟用。”玄極天一一彙報。
“做得好,玄卿果然不負所望。有了三哥的把柄,我們就多一份勝算。”聽到南安的事情順利,魏東澤才稍稍露出寬色。
“謝殿下誇獎,微臣隻是做了該做之事。”玄極天不卑不亢,回答肺腑。
魏東澤了然於心,用力的扶了扶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恕微臣無禮,殿下從進院後,愁眉緊鎖,麵色不佳,不知是否有棘手之事?”玄極天早就注意到了,等到彙報完事務,才問出口。
“玄卿目光如電,什麼都瞞不過你。最近京城突發命案,先是三清觀的道士真人,後來又是城隍米廟的廟祝,陸陸續續的都是一些修道之人。他們失蹤了幾日之後,屍體就被丟在大街上,弄得是人心惶惶,都說是天降懲罰,才使這些修道之人遭此橫禍。”魏東澤一想起這個案子,頭就疼。
“修道之人?都是嗎?怎麼死的?”京城重地,天子腳下,誰敢做此孽事。
“是啊,都是一些道士,廟祝,還有解簽先生之類的人,死狀恐怖,身中數刀,臉也被劃得傷痕累累,也難怪百姓懼怕。這還不算,最奇怪的是,京中一些書香門第的女眷小姐也失蹤了。一直都找不到人,急壞了家中親人,狀都告到父皇那裏了,可還是不見蹤影。”魏東澤直覺這兩件事,肯定有關聯,可自己又不方便去察。
“微臣明白了,殿下這次召我進京,恐怕不單是為了稟報南安一事吧!”估計是和這個案子有關。
“玄卿睿智,一猜一個準啊!這件事牽連甚廣,影響惡劣,京兆尹無能,父皇動了怒,便把差事交交給了我。我身邊都是些‘閑人’,隻好叫玄卿前來。“這案子既然重要,怎麼會交給魏東澤一個閑王,不交給一向得力的三皇子呢?
“是聖上的意思嗎?還是有人別有用心?”玄極天立刻反應過來。
“是三哥慫恿的。說我已然成年,該曆練曆練。又說我秉性持正,一定能查出真相。父皇覺得有理,便將案子交給了我,命我為主理此案,統領大理寺,全力追查。“魏東江打的什麼主意,魏東澤心裏一清二楚。
“三皇子這是要捧殺?先讓皇上委以重任,又是這麼個事關百姓的大案子,必定引起關注,但他料料定你身邊無人,必然破不了案,屆時他再出來收拾爛攤子。這樣在皇上,百官乃至百姓的眼裏,殿下就成了個庸才,人心盡失,就更不可能跟他爭繼大統了。”三皇子的如意算盤倒是敲得響啊,一箭三雕呢!
“正是如此,如今我是進退維穀,騎虎難下,隻好將勞煩玄卿來此相助。”他在京城根基不深,無聖寵也無威望,這一個案子,就能讓他斷送前程,遠離大位,三哥好深的心計。
“三皇子這招釜底抽薪,想得倒是美。隻是殿下多年隱忍,為何他會突然針對,恐怕是李大海的事敗,他已經起了警覺,想要趁殿下羽翼未豐,盡快除去。”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次或許就是個機會。
“玄卿,所言極是,往後是沒有這麼清閑的日子啦~”魏東澤一陣短歎,隨即清清嗓子,正色宣到,
“玄極天上前聽旨,京畿頻發血案,百姓難安,朝內惶惶,朕今命玄極天為查案先鋒,統領大理寺,凡有關案情,無論職位大小皆可法辦,所到之處,如朕躬親。此乃小王令牌,一並賜予你,便宜行事。”魏東澤將腰間令牌扯下,賜予玄極天。
“聖旨?“玄極天以為隻是以魏東澤的門人身份,介入調查呢。
“玄卿,呃不,玄大人,快接旨謝恩吧!”魏東澤催促著玄極天。
“微臣領旨謝恩,定當竭盡全力,不負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玄極天按下心中的疑惑,先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