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恍然而過,冷清和納蘭雙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兩人相互依靠,傷心的時候有對方安慰自己,日子過的也很平靜。
冷清的相貌則被納蘭雙努力救治,看來也是有些成效了。
“清、我會將你臉上的紗布解除,這一年多的救治,能否成功就看今日了!”納蘭雙皺眉說道,其實她也怕若是沒有醫好冷清的麵容會讓冷清傷心,所以才說出來讓冷清有所準備。
冷清輕笑道:“沒關係的,其實我早已不在乎這張臉了!一年以來,我都已經習慣了!”
納蘭雙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將冷清臉上的紗布去掉。
冷清疑惑的看著納蘭雙驚訝又欣喜的臉,感覺自己可能是恢複了正常人的麵貌,走至梳妝台邊。這不看無妨,一看卻讓她驚訝不已……
細膩的皮膚吹彈可破,白裏透紅,唇瓣如櫻桃的顏色一般,垂涎欲滴,精巧的鼻子如精雕細琢,最迷人的要數那雙桃花眼了,眼中透出迷離的光芒,夾著幾分欣喜,幾分驚奇。一頭長及腰間的白發閃閃發光,如冰雪一般晶瑩剔透。
冷清收起驚訝的表情,轉過身來,抱住納蘭雙:“謝謝。”
隻是兩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
納蘭雙笑笑:“說什麼傻話呢!”但緊緊抱住冷清的雙臂微微顫抖,足以顯示她的欣喜和激動。
“瞧,我們多像雙胞胎。”納蘭雙笑笑說道。
其實,納蘭雙治療冷清之時,耗費了不少精力和腦力。就單單第一步將冷清臉上腐爛的肌膚用刀子割掉就極耗時間。因為估計冷清的疼痛,納蘭雙時時小心翼翼,但是冷清卻依舊疼痛不已,雖然冷清怕納蘭雙擔心而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以納蘭雙的聰明,如何不知道呢!
再則,調製一種讓肌膚新生的藥何其困難,以冷清和納蘭雙之才,也使用了將近一個月才研製出來。
最後那步就更為驚險,要將冷清的臉重新整容,必須要將刀子控製的融會貫通,刀子的力度也必須要拿捏的恰到好處,否則,冷清的一張臉會徹底的完蛋。
虧得冷清極為信任納蘭雙,故而完全放心的將自己的臉交給了她,也得到此完美效果。
如此一來,納蘭雙與冷清的相貌卻是十有八九的相似了,隻不過是那雙眼睛中透露的光芒不一樣。納蘭雙眼中透露的一絲狡黠,而冷清更多的則是平淡如水,一如以前一般的平淡如水,似乎心境從未改變過似的。
“清、不打算出去嗎?離開這裏,回到你那所謂的芊慕?”納蘭雙問道。
“剛到這裏的時候,心中的恨意是很強烈的,雖然經過了一年的時間,我的仇恨沒有忘記,但是卻覺得很累……”
納蘭雙看了一眼冷清:“如此說來,你不準備報仇了?”
冷清一怔,是啊,不準備報仇嗎?不知為何,帝臬刑的臉龐還是緊緊的留在她的腦海裏,就算如何驅趕也趕不走,但是心中的那種仇恨卻從未消失過,因為受到的痛苦太大,無論如何也忘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