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臬刑勾起唇角,斜睨了門口一眼,隱隱之中,似有馬蹄聲傳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察哈便下馬到了帝臬刑和冷清麵前,麵露喜色道:“兄弟、弟妹,現在就去見我父親,我已經安排好了,隻要力所能及,定然相救。”
察哈這句話說的極為巧妙,帝臬刑依舊微笑著,絲毫看不出他是喜是怒:“那便多謝大哥了。”
“兄弟之間,何需言謝。”察哈笑道。
想必即使察哈不知帝臬刑和冷清的身份,番邦王人老成精,怎會不知。如此一來,既是給人一種竭力相救之感,又是不治好也沒有辦法,不是對方之錯,自己還需對他們感恩戴德,這番邦人果然心思縝密。
帝臬刑牽著冷清的手,跟在察哈之後。
兩人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麵對眼前富麗堂皇的宮殿,帝臬刑和冷清倒是沒有什麼疑惑。番邦王既然讓兩人和他見麵,定然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以他的心思,又豈會不知帝臬刑尊貴的身份?所以才不和兩人拐彎抹角,直接坦言身份。
待察哈帶領兩人進殿,番邦王早已恭候。
屏退左右,隻留下四人。
大殿內冷冷清清,倒是不怎麼金碧輝煌,無論相比如今的雪軒還是已經消失的西南帝國,都顯得有些寒酸。
帝臬刑和番邦王 果思蒂法 兩兩相望,傳的不是情,而是陰森無比的利劍。察哈在一旁無言的看著,冷清則也選擇沉默。似乎兩人眼神方麵交戰的愈發激烈,嘴角的笑意就愈發明顯,到了最後,兩人相視一笑。
“番邦之王果然名不虛傳!”
“雪軒之帝果然年輕有為!”
兩人沒有感情的話語過後,是笑的更加的柔和,兩人互相扶著手臂坐上番邦王之位,察哈和冷清則是站在兩人身側。
“原以為察哈與我開玩笑,原來軒帝當真是中了七色蠱之毒。”果思沒有任何表情,淡然道。
“本宮與陛下來此正是為此事,不知番邦王可有解救之法?”冷清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的心思波動。
果思光明正大的看了冷清一眼,嘴角笑意不減:“素聞軒帝、雪後感情深厚,今日一見,果真無假。聽聞流火草原曾獻上一名美女,卻被軒帝斬於殿上,可見軒帝對雪後用情至深,實在是讓本王羨慕。”
帝臬刑也不理會果思故意轉開話題,其實他並不急,隻是冷清有些過於擔心罷了。無需眼神,從長嘯劍和少鳴劍的連鳴,冷清從腰間的少鳴劍上感受到陣陣平靜,這是帝臬刑在告訴她要平靜對待,冷清依言。
“番邦王何須羨慕,察哈大哥對你可謂是孝義有加。”果思與自己繞圈子,他自然也願意奉陪,反正他終會繞回主題,何必急於一時呢?
“犬子無能,哪有軒帝如此智慧。”果思微笑道。
“虎父無犬子,番邦王過謙了。”帝臬刑也是微笑。
兩人一言一語都是恭維對方的話,終究,一如帝臬刑所料,果思果然說道:“其實軒帝的七色蠱對於別的醫者來說是絕症,但對於我卻並非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