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月嚇的一驚!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下一秒!慌忙把所有可能會刺激到顧總情緒波動的東西擺回原位,身體急忙退回去,心驚肉跳的等著顧總的反應。
凝重的氣息在空氣中慢慢的流淌。
整個休息室安靜的落針可聞。
過了好一會,易朗月的呼吸幾乎要凝滯的時候。
顧君之再次動了,頭一點點的撞著木板,發出規律又有節奏的聲音。
易朗月虛脫的癱坐在地上,不自覺的擦擦額上的汗,仿佛重新活過來一樣。
……
半山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輛車悄然開入,大燈瞬間照亮灰暗的夜空,驚起一片歸巢的飛禽,筆直的道路旁一排排樹木遮天蔽日。
不遠處,假山、水池,草地,還有大片向日葵籠罩在朦朧的夜色裏,潺潺的流水聲由遠及近,汽車駛過,又歸於平靜。
大門隨後關上,屏障緩緩上升,整座生機盎然的別墅瞬間猶如封閉的城堡,窺不見一絲氣息。
顧君之從車裏出來,疾步向別墅內走去。
傭人、安保、管家,每個人在顧君之經過之處默契的快速消失,又在他路過後,默默的出現,繼續做著手裏的事。
易朗月不放心的緊跟幾步,看著顧先生消失在二樓的背影,想追上去又不敢,這座別墅二樓以上是禁地,就是他這種近身跟著伺候顧先生的人,也不敢輕易上去。
“怎麼回事?”夏侯執屹一身黑色西裝,從一樓的書房出來,身姿筆挺,眉目鋒利,氣場不容忽視:“為什麼顧先生回來的時間晚了這麼多?”
易朗月驚的急忙上前,絲毫不敢隱瞞,垂著頭,將今天的紕漏說給夏侯執屹聽:“是我疏忽了,我自願受罰,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讓心裏專家來評估一下,先生好像有些……”不太對。
“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才說!”夏侯執屹皺眉。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去請醫生!”
“請什麼!老實待著!”夏侯執屹擔心的向樓上看了一眼。
顧總本身就是那方麵的專家,這些年情緒控製的一向不錯,即便最近幾個月一直處於最令他自己不安的環境,也沒有出多大的紕漏。
說到底,把顧先生至於人多嘈雜的環境才是不安定因素的根源。
夏侯執屹看向易朗月:“金盛還是不搬?”
易朗月:“他們新公司還沒有竣工,我們就是追加違約金,他們也未必肯鬆口,何況合約是顧老爺子簽的,顧總未必願意我們用非常手段。”
夏侯執屹冷著臉:“違約金再加一倍。”地方必須給顧先生騰出來!
易朗月:“這不是違約金的問題,就是再追加十倍,對方也會靠打官司來拖時間,金盛這麼大的公司,搬走前的繁瑣事物就要處理半年以上,就算他們答應了,也沒有這麼快,所以,不如說服顧總不要再去了。”
夏侯執屹諷刺的看他一眼:“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金盛的員工了吧?”
易朗月頓時警醒:“怎麼會!我生是天顧的人!死是天顧的鬼!”忠心可鑒!
夏侯執屹上前幾步,手掌有力的壓到他肩上:“看你為金盛勞心勞力,還加班關機,如今又為他們說盡好話,我以為,你想去金盛——做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