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不太相信的看著易朗月: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易朗月平靜的回視,絲毫不覺得說了什麼驚天的可行性,葛總的位置是她這輩子能爬的最高的可能,真的不想拚一把?何況——隻是吃飯這麼簡單的事?
……
鬱初北生無可戀的仰躺在座椅上,骨氣值多少錢?!她覺得自己可以直接被槍斃了!
感情?憑什麼可以被別人輕易交換掉?鬱初北扯扯自己的頭發。
鬱初北別讓人瞧不起你行不行!行不行!
啊!死了!
但——葛總的位置?月薪、待遇、個人價值都穩步跨升一個大台階的存在。
如果真的成了,她以後未必不能平心靜氣的看待路夕陽跟她分手的事實,弄不好還能與楊璐璐那個賤人姐妹相稱。
鬱初北強迫自己振作的坐正,回複了薑曉順的問題,敲下回車鍵,又不禁看著桌子上的航空手工,發呆。
葛振軍今年五十四,退休就是這兩年的事,多少人盯著他的位置,他也有想舉薦的人,這件事一直以來跟她沒什麼關係,突然之間有這麼一個可能性,她不是一點想法也沒有。
客觀的說,她雖然資曆夠,但能力和學曆以及管理能力是不夠看的,但如果孟總再加上易朗月共同出力……
鬱初北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臉,八字還沒一瞥,別想了!
再說與未定男朋友吃飯,又不是相處多年的男友,帶另一個男生去,她想什麼呢!
顧君之拉拉鬱初北的袖子。
鬱初北轉頭驟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趴桌子上:要死了!
顧君之見狀著急又難過的垂下頭:他不是故意的。
“沒事,姐剛發現自己的人品,有些痛恨自己,與你無關。”
“……?”
鬱初北坐正,微笑,又是溫柔大度的上司:“怎麼了?”
顧君之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從回來後就一直精神不濟的樣子,又垂下,愧疚不已,剛剛是自己要求過分了:“我……是不是讓你為難了?”
“說什麼呢。”
“對不起,是我不懂事。”顧君之攪著手指,聲音很低:“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飯,但……我不能總自己想,如果你……”顧君之神色堅強:“有事,我也可以自己吃……”他可以……他能自己吃……
鬱初北看著男孩子快要哭出來還故作堅強的樣子,覺得自己像個人渣。
而且為了一個孩子的單純要求,他們作為成年人竟然還做了肮髒的交易:“沒關係的,我也不是非要出去吃。”
“不是,你的事情一樣要緊。”
如果這樣,你別哽咽啊,讓聽的人怎麼想:“誰說的,我們小顧的事一樣重要。”鬱初北腦海裏驟然閃過易朗月篤信的語氣——也不是不可能。暗嘲自己夠了。
顧君之抬起頭,茫然又開心的看著她:真的嗎?
鬱初北點頭,看著眼前的少年,他長的很好看,坐著比她高出一個頭,即便距離近了顏值也經得起考驗,皮膚上一個毛細孔也看不見,臉頰透著少年特有的健康紅潤,眼睫毛很長,尤其眼睛,純粹的傳遞著他每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