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曹溫見人走了,嚇的捂著胸口,平複心裏的緊張,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將周圍所有人都當空氣一樣,心裏又毛毛的!
……
曹溫半夜猛然被驚醒,黑暗中,一個冰冷冷的人身陡然向他扭轉了三百六十度,嚇的他冷汗直冒。
曹溫汗流浹背的打開燈,喝口父母幫他放在床頭的水,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還是要給鬱初北打個電話。
*
“睡了嗎?”
淩晨兩點,您說呢,鬱初北卻不介意,玩笑道:“剛被吵醒,怎麼了?”
曹溫鬆口氣,完全沒聽出她語氣裏的調侃,擔心道:“他送回去了?”
“嗯,他哥來接他。”鬱初北打開床頭燈,坐起來。
曹溫徹底放心,沒事就好,但一次沒事,以後呢,何況曹溫覺得對方都盯上她了,恩將仇報的例子還少嗎:“初北,我沒有別的意思,你那個同事的弟弟真的很有問題,你要是能不接觸還是不要接觸了,不是好人。”
鬱初北沒說話,因為曹溫攻擊的範圍有點廣,不好開口。
“你不相信我?”曹溫有點急,而且讓人相信他的確很難,那個人在她麵前表現的簡直牲畜無害。
“沒有。”
“不信你可以調監控,我覺得他今天一點不想出來吃飯,而且不喜歡吃他點的那兩樣甜品,你都不知道,你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瞬間放下筷子,什麼都不吃了,就像死機了一樣!真的是直愣愣的死機,你見過人死機嗎?可等你回來,他瞬間正常,還表現的非常喜歡那兩樣甜品,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鬱初北蹙眉,曹溫半夜打電話說這些,就是真覺得顧君之有問題。
鬱初北神色鄭重了幾分,想起他剛進公司的事情,猶豫的解釋:“他有病……病的其實挺重的,行為上是有些異常,他第一天上班還發生過休克的事,你不用太緊張。”
“不是,初北,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病人也不會兩級分化那麼嚴重,他這樣的狀況更像看什麼變態殺人狂一樣!抱歉,我形容的不太好,反正,我覺得這個人不止有病那麼簡單,而且他這種性格的人有很嚴重的性格缺陷也很正常啊,我是怕你有危險。”
鬱初北神色僵硬,‘變態’這個問題可就嚴重多了。
鬱初北也不是不惜命的,她以後怎麼跟顧君之相處:“是不是你看錯了?”
曹溫很急:“沒有,絕對沒有!而且他陰森森的看我了!”現在聯想一下絕對不是錯覺。
“……。”
“初北,你在聽嗎——”
“嗯,我知道,我會注意安全。”
曹溫聽出她話語裏的重視,放心了幾分:“所以,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了,你不能看他傻乎乎就覺得他沒有危險性,內向的人,往往崩潰的時候攻擊性更強。”
“好,我知道了。”
……
金盛集團十七樓的設計部內。
鬱初北拿著手裏的簪子,反複看著,她沒係統的想過顧君之的問題。
他身體不好、內向、但工作認真,性格也好,除了接觸人群時有些羞澀,她自認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但昨天曹溫一說,她也沒有完全不信,因為曹溫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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