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關了燈,剛閉上眼睛。
顧君之慢慢的湊過來,抱住她。
鬱初北瞬間轉頭,剛想訓他。
顧君之眨巴著葡萄一般的眼睛,聲音純真稚氣:“我……”
鬱初北想到他最近的遭遇,任由他抱著。
黑暗中,顧君之將頭慢慢的埋在她脖頸間。
她就在他伸手可及的位置,在他的包圍中,可以聽到心跳……
鬱初北忍著異樣的感覺,到底沒有動,難道非要在推推搡搡間讓他蘇醒點什麼嗎。
過了好一會,顧君之找到滿意的位置,頭枕在她光潔的脖頸上,閉上眼,安靜下來。
同一時間,鬱初北鬆口氣,幾乎瞬間意識模糊……
——叮咚——叮咚——
鬱初北猛然驚醒,意識還有些模糊,隱隱有些暴躁,她好幾天沒睡安穩了!
顧君之緩緩睜開眼,懶洋洋的蹭蹭眼前的溫暖,舒服的環著她,不動。
鬱初北也懶洋洋的不動,腦子裏閃過他的短信,已經不想去摘‘幸災樂禍’的‘果實’,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樂趣,因為身邊的人,已經不那麼熱衷。
——叮咚——叮咚——
路夕陽站在門邊一遍一遍按著,直到隔壁有人出來看他一眼,他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又等了好一會,慢慢下樓。
路夕陽落寞的將外套搭在肩上,他憑什麼以為,隻要他回頭她就會迫不及待的接受。
……
“早上好,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珍寶閣內,漂亮的店員打開門熱情的招待。
鬱初北擺擺手,示意不用,走向回收台,拿出包裏的兩個盒子,裝的分別是顧君之送她的兩枚簪子:“麻煩幫我看一下,這兩枚簪子多少錢?”
對方櫃台的人看了一眼:“玉?”
“對。”
對方似乎不太想收,並不是東西不好,而是東西很可能給不上價:“女士,你可想好了,玉是見人見智的物件,你買的時候也許十幾萬二十萬,可到了我們這裏,隻能給你玉質本身的價值。”
“我知道,請問您出價多少?”
櫃台裏的人看了東西一眼,好像拿不準又不太能做主,畢竟這東西不是金銀,沒有克數為標準。
而且這枚葫蘆雖小,卻質地潤澤,細致堅硬,猶如上好羊脂一般:“您稍坐一下,我去叫我們經理來看看。”
“好。”
*
來人年齡不大,也就四十左右的年齡,身後跟了一位工匠模樣的老師傅,最先接待她的人直接回了櫃台沒有過來。
李經理看了兩樣東西一眼,突然將東西交給身後的老師傅。
老師傅拿起來用一些很專業的工具觀看著。
李經理裝作不經意的拿起裝兩枚簪子的盒子,笑道:“還挺講究,花紋刻的十分講究,這兩個盒子賣嗎?”
鬱初北下意識的看他一眼,直覺一位做金銀玉器的商人不會無緣無故買一個工藝品。
李經理見狀泰然自若,渾不在意的放下:“就是看著樣子喜歡,鬱女士不願意割愛就算了。”
鬱初北又有些不確定,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顧君之打開門,一身淺棕米白薄款運動裝,身形如玉,氣質溫和,細軟的頭發淺淺的落在眉宇間,更多了一絲斯文到迷離的飄逸。
迎客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急忙上前。
顧君之看到鬱初北立即走了過去。
小姑娘不情不願的退了回來。
鬱初北拉著他坐下。
李經理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他的身份,便隻是笑笑沒有開口。
“不是讓你等著,怎麼過來了。”鬱初北幫他整理整理衣領。
顧君之笑笑不說話,
鬱初北也不在意,等著老師傅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