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被震的腳步不穩,直接踩在了第三層台階上!
老管家頓時看向夏侯執屹!完了!你把鬱女士害死了!
易朗月已經沒臉再看!直接順應聲朝坐在地上!全完了!
第三層台階靜悄悄的,像所有完好的台階一樣,安靜的沒有任何舉動!
夏侯執屹驚訝的看著鬱初北在對自己的警惕中踩上第四階台階!
第四階台階依舊微絲不動!
夏侯執屹頓時有種罵娘的衝動:考!果然區別對待!
易朗月幹脆不起來了,看著她一階階向上。
老管家擦擦眼淚,不知道被剛才的聲浪震的還是太過感動:如果他現在上去,樓梯也是安全的嗎?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夏侯執屹覺得他可以試試,隨後有些虛脫的將遙控器放下,剛才快要嚇死他了,如果鬱女士沒有走上去,他們的職業生涯可以提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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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內,巨大的聲浪震落了顧君之隨意拿在手裏的書,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書緩緩掉落……
也震醒了草地上睡的正香的兩位少年!
身體縮卷著的漂亮少年,無雙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接著猛然驚醒:上去哪了!
半截身體的少年也瞬間倒吊起來,跟著跳起來的少年快速向樹洞內衝去,急速穿過介質!快速觸碰自己的身體!
白衣少年的身影隨即在草地上慢慢凝實,一張介於真實與虛幻的容貌,讓整個空間的風瞬間歡快起來。
白衣少年似乎難得有些詫異,看著被強硬擠回來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什麼奇異的事,但那抹思緒轉瞬而逝,他又漠不關心的坐在自然浮現的搖椅上,順手拿起剛剛看的書,任其懸空,閑讀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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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初北踏上二樓,有些驚愕,二樓像一個巨大的停機坪,一眼望去望不到頭,虛幻的牆體分割出的各個區域,說不出算不算裝潢的裝修,一排排高聳入頂的書架,地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爬過,又好像有什麼快速消失,看的見,卻又像看不見,莫名給人空蕩蕩陰森森的寒意。
鬱初北頓時覺得背脊發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裏與樓下仿佛兩個世界,明明真實存在著,卻像是被疊加了一層又一層的黑紙,說不出哪裏不對,可卻給人腐朽的惡念、邪意,可顧君之在這裏。
鬱初北深吸一口氣,就在她想試探的穿破第一層阻礙時。
一道修長、俊美的身影瞬間的向她撲來,聲音清澈如水仿佛能飛起來:“初北——”
鬱初北不顧看到的東西,急忙驚喜的抱住他:“別壓——”全部重量吃不消,因為他的出現,心一點點的放鬆。
顧君之將她抱起來,開心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直接將人轉了出去,他這裏,不看!不好看!
鬱初北的目光仿佛在一個特大的猙獰的不知道什麼的物體上飄過,那雙眼睛滲著綠油油的光。
不過隻是驚鴻一瞥,也可能是綠色的牆體折射的中間的水晶然後冗雜了鏡麵的凸凹感又不知道折射了什麼,在特定的角度下呈現的虛幻影像。
嗬嗬,一定是的。
顧君之將她放下來,他剛才睡了一覺,現在精神特別好,心情特別好,哪裏都特別好,要抱抱就更好了。
鬱初北收回紛亂的思緒,可能就是看差了:“別鬧。”她不是不能抱他,而是他們現在在二樓站著,下麵……下麵好像都看著她們,尷不尷尬!
鬱初北將顧君之撒嬌的手擼下來,麵容盡量嚴肅,正經的牽著他向下走。
顧君之不願意,他要抱。
抱你個錘,鬱初北笑笑:“他……好像睡醒了。”
易朗月嗬嗬笑笑。
夏侯執屹笑完快速消失。
鬱初北方驚訝的發現,剛才她覺得很多雙的眼睛可能真的隻是自己的錯覺,因為除了易朗月樓下一個人沒有!
看來果然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剛才的那一幕也是她腦子想多了。
顧君之挽著她的胳膊,乖巧的像個精美無比的掛件。
鬱初北對著易朗月,本來很正常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兩人間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鬱初北收回想寒暄的話,剛想說,那我先回去了。
顧君之突然想到他的秘密基地,拉著她的手向外跑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的房間不好,但這裏有很多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