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鬱媽不給她機會:“說你那一堆歪理!我隻看結果!路夕陽是你的嗎!路夕陽的光你沾了多少!前途無量大學生的老婆是你嗎!我還聽你說!你媽我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
說的好有道理,鬱初北不想說了:“那你到底聽不聽我說,不聽掛了!”
鬱媽媽聞言氣的腦殼發疼!這時候會耍橫了!怎麼不對著路家使!
她錯了還有理了!但她知道老二的性子,說掛真會掛!她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討債精!
她到可以不管老二掛不掛!但好處呢!路家的好處她一分還沒拿到!“你說——”
鬱初北歎口氣:“我承認,我不該盲目的把下半輩子寄托在誰身上,這點是我疏忽,分手後我們商量了二十三萬的結算費用,他每個月也有如實還——”
“你少美化他!不過是為了說服別人你在這段感情裏沒有虧的一無是處!但虧沒虧你自己心裏——”
鬱初北頭疼,你永遠沒辦法跟她剖析內心,並得到感情上的安慰:“媽,我掛了——”
鬱媽媽立即不說話了!
鬱初北也不跟媽計較,知道媽媽說的也對。
可已經分手了,除了計較這些得失還能算什麼?感情嗎?想多了不能用金錢衡量的東西,人是會出事的。
鬱初北覺得有時候溫飽不足未必就是壞事,至少任何背叛都能被這種東西衡量,避免了精神層麵的不可控:“其實即便他還了我錢,你去鬧我也不說你什麼。就像您說的,到底我沒有撈到好處,可是,前段時間他妻子來找我……”
“那個賤人還有臉去找你——行,我不說。”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鬱初北將事情向十分有利於顧君之的方向美化了很多。
比如顧君之不問青紅皂白的出手改成了,在楊璐璐跟她的爭執過程中顧君之挺身相護,‘不小心’將路夕陽打傷,並且事後處理非常積極,也很關心自己。
“真的傷的挺重的,人送進醫院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我估計現在隻有路桃林回去了,王新梅還沒有回去在這邊照顧路夕陽,手術費加護理,出院的時候怎麼也要四十多萬了,不是我不讓他還了,是後遺症、不可見的小問題還有很多,那點錢也不見得夠,見好就收就行了——”
鬱媽媽不服:“既然是他動的手當然要他出!”二十多萬呢!能說沒就沒了!
“媽,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對方總歸是為了我出事了,何況人家已經墊付二十多萬了,我們不能一點誠意都沒有——”
“什麼!還墊付了!前後加起來這得多少!他怎麼不來打我!我——”
“媽!路夕陽現在在床上都下不來,你要不要試試——”鬱初北見她媽不強詞奪理了,繼續:“路夕陽不休養個一兩個月醫院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身體估計也不會太好,工作肯定不如以前,都這樣了,我不可能不表態,難道等著他把我送進去!”
“他敢!”鬱媽媽已經沒剛才那麼大火氣,不給錢就把老二送進去?!老二還給老四找學校呢。
但是到手的錢飛了,她一毛錢沒撈著!又覺得哪裏都不對!
她養了十多年的閨女,到頭來她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吧!她早就跑了,就指著路家回本,路家現在不認賬了!她現在找誰說理去!老路家怎麼著也落著了一個大學生,她還不能要點東西出來!不行!她就當不知道去要!
鬱初北太了解自己的媽了,直接道:“我勸你和爸別再去路家,路夕陽傷的很重,帶薪休假是不可能的,你現在去鬧,他們正覺得委屈,如果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們敢!”
“你可以試試,都說老實人也有幾分泥性子,他們家現在挺山窮水盡的,你再上前,正好給他們一個魚死網破的理由!”
鬱媽媽不甘心!“那就這麼算了——”
“還想怎麼樣,路夕陽這一場手術下來,加上後期調養,十年出去了,我都能因此咽下這口氣了,還有什麼問題。”
“怎麼也得介紹你弟去路夕陽他們大學。”
“你想什麼呢老媽!他要有那本事,我就是副校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