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朗月知道,可顧先生在外麵太危險了,給別人造成了太多不可控性,錢風華固然有不對的地方,可罪不至死!
誰沒有急功近利的時候,誰沒有想犯錯誤的時候,但這些人遇到顧先生很可能就沒了改過自新的機會,對別人來說這是災難,顧先生最好回去,不要再出來!
何況顧先生已經沒了必須出去的價值,以前是為了去事故發生地,可現在呢!純碎為了鬱小姐?不如把鬱小姐也送去上二樓,兩人談戀愛去算了。
夏侯執屹看他一眼:“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對鬱小姐就公平嗎?”、
可今天錢風華的女兒才九歲,看到媽媽那樣,小姑娘嚇的不停哭,拉著她媽媽的手,他……
夏侯執屹看他一眼,易朗月什麼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可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跟了顧先生。
但夏侯執屹不會想那些,別人再可憐再無辜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在想另一個問題:“你打了鬱小姐的電話也管用?”
“是。”
夏侯執屹思索著,上次去二樓有用,這次也有用,是不是就說明鬱小姐在顧先生心裏十分有用。
那……如果鬱小姐讓顧先生參與商業案決策呢:“顧振書的五十大壽快開始了……”
易朗月沒想到他還有功夫想那些,瞬間看向他:“夏侯秘書長——”他們現在說的是另一件事。
夏侯執屹不以為意,是顧先生主動傷人的嗎?他們已經將凶猛的狗鎖起來,有人非要不信邪的去開,他能怎麼辦:“其實我上次說的事,未必不能說給顧小姐聽,求她配合……”
易朗月想不到他絲毫沒放在心上,轉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夏侯執屹沒理會他,難成大器!
有時間了還是要他親自請鬱小姐吃頓飯,探探她的口風,畢竟也是造福大眾的好事。
……
下班的人潮如大遷徙的非洲,人頭攢動,交織如潮。
地鐵站像擁擠的蜂巢,進進出出、比肩接踵。
鬱初北擔心的牽著顧君之的手出來,後悔讓他上車了。
顧君之臉色發白,目光微微渙散,他看著鬱初北,害怕的抓著她的手,緊張的幾乎要哭出來,吵鬧的環境,擁擠的人群,周圍所有人臉像吃人的惡魔紛紛擾擾的擠過來想將他咬碎。
他不好吃!
鬱初北緊緊地握著顧君之的手:“君之……君之……”
顧君之呼吸苦難,害怕膽小。
鬱初北心疼的抱著他,她怎麼就答應了他,他就算怎麼樣都該讓易朗月送他回來,而不是架不住他胡攪蠻纏跟著自己回來,就是他要跟著,自己也不該坐地鐵,她難道還坐不起出租車嗎!
“沒事了,乖,已經出來了……難受嗎?”
顧君之搖頭,又點頭,恨不得變成一隻耗子躲鬱初北袖子裏,眼睛發紅,驚恐又害怕。
鬱初北小心翼翼的引著他向前,帶著他在路邊沒人的座椅上坐下來,溫聲哄著:“別緊張,我們已經出來了,沒人看你了,乖。”鬱初北撫開他額頭的發絲,更加心疼:“下次我們不坐地鐵了……”
顧君之想哭,胸口難受的靠在她肩上,緊緊地縮在她懷裏,依賴的往她身上擠,腦海裏全是那些人要湧過來將他包圍的緊張,他難受的攥著領口,指關節因為緊張,隱隱蒼白。
不遠處,易朗月坐在車裏關了手機裏的列車運行圖,望著路邊的光影中相擁的兩人,欣慰又心酸,顧先生害怕擁擠的人群,高峰期的公交車和地鐵他決對不能坐,可他現在平安出來了,雖然精神不太好,但平安出來了。
易朗月嘴角苦澀的一笑,他心疼顧先生,希望顧先生有一天能恢複如常,如果可以他希望顧先生能跟著鬱女士慢慢的來,直到痊愈,可要等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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