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也捏了一粒放嘴裏:“油別滴我肩上,真好吃。”其實並不擔心,顧君之吃飯時講究的跟個大少爺似的,估計他所有的智商和性能,都被用來學習禮儀和風花雪月了:“嗯……手藝絕了,好吃的能飛升,他家的廚子一個月得多少錢?”這麼好吃,比自己工資得高吧。
顧君之嚼著東西不能說話,更舍不得離開她肩膀。
鬱初北也沒指望他回答,又捏了一粒扔自己嘴裏,好吃,大廚級水準:“我說你是不是胖了,我怎麼覺得你沉了。”
顧君之沒聽見。
鬱初北將菜放進盆子裏,把他往後踢踢:“真沉了。”
“沒有!”顧君之貼著她移動過去,他好看,好看初北才會喜歡他,他沒有重。
鬱初北擰開水龍頭,苦口婆心:“你晨練還是要堅持,兩天沒跑了吧,回頭讓你兩個哥看到你,哇,我帥帥的弟弟怎麼被養成小胖豬了。”
顧君之嚼完最後一口,不承認:“我不胖。”
“行,行,你不胖,我胖行了吧。”
顧君之點點頭:“你胖……”
鬱初北洗菜的手一頓:“顧君之你不會聊天就閉上你的嘴,能說女生胖嗎,我哪胖了。”
顧君之的手下意識的想往上移,又放下來了,委屈巴巴的承認:“你哪都不胖……”
“燒麥吃的飽嗎?”
顧君之搖頭。
“那就是你哥不讓你多吃,你今晚隻能吃一碗粥。”這樣的哥真好啊,吃個‘餃子’也千裏迢迢的給弟弟送過來,多來兩個也不錯。
顧君之的臉沉下來,往她身上擠,多吃。
險些把鬱初北擠到洗菜池裏去:“別鬧!幹活呢?”
鬱初北等著油耗熱的功夫問他:“喜歡什麼牌子的車?”如果不貴就買他喜歡的。
顧君之想想,自主品牌定製的那幾款開起來都可以:“法拉、紅旗、邁巴,幾種款式都可以。”
鬱初北覺得他可以回去跟夏侯執屹過了,當她沒問:“回頭我給你貼個標。”
刺啦——菜劃入油中,金黃色的土豆片炒肉慢慢上色,漸漸酥軟……
……
清晨的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臥室的一腳,窗外,早起的人們溜著閑適的步伐。室內靜謐安好。
鬱初北穿著睡衣在洗手間刷牙,下意識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看看造價不菲的洗漱台,上麵林林總總的擺放著很多種日用品,是交房的時候自帶的。
鬱初北還是手欠的摸了摸又收回來,將水吐掉,這些東西顧君之怎麼用的,他自己有功夫弄他的臉?都還沒拆封呢?還有這瓶什麼液,她昨天打聽了才知道小幾萬,已經出了護膚品的行列,偏向於醫用護膚。
而且這些東西還有保質期,她覺得再不拆就暴殄天物了。
鬱初北越看越覺得可惜,越看越舍不得,漱了口,頭發蓬亂的站在臥室門口:“誒,你那些東西還用不用?”
床上的被子慢慢的鼓起一個包,又瞬間塌下去,沒一會,又緩緩的鼓起一個包,一撮頭發從藍色的被褥中慢慢的拱出。像春天剛剛破土的小嫩芽,艱難地、辛苦的、驚喜的破土而出,風騷的搖曳著嬌嫩的枝丫。
鬱初北嘴角抽抽:“如果不是那張臉,我非打死你不可!”
顧君之萌萌噠的當沒聽見,小腦袋露在外麵,蹭蹭枕頭,才睜開,看向鬱初北,立即就要抱了才能起床。
“趕緊滾起來!家裏的健身器械都生鏽了!東西你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