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能撼動這場收購案的變數!?可能嗎?
可她其實連集團是不是要不正當收購金盛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韋哲立即後退!退出好遠,不敢再上前一步!唯恐自己莫名其妙折在這裏!還是不明不白的情況下!
鬱初北沒顧韋哲,急忙帶著顧君之上樓,心裏不安到極點!他這是幹什麼!對路夕陽出手能說的過去!對韋哲算怎麼回事!還是在樓梯上,把人摔下去了怎麼辦!會出事的他知不知道!
鬱初北關上包廂的門,心跳現在還沒有穩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顧君之沉默著不說話:“……”細碎的頭發遮住他的神色,腦海裏一片煩亂。
‘她生氣了!她生氣了怎麼辦!讓她閉嘴!對!對!她會罵我們的!快讓她閉嘴就好了!’
“她如果摔下去了是多惡劣的事情!你想過嗎!”
“……”顧君之手指用力的扣著座椅!心裏很慌,她果然生氣了,明明是那個人先煩人的!
‘完了!她真生氣了……’
“三四階樓梯呢!你看不到!”
半截少年仿佛被什麼擊中!害怕、恐懼!那就把所有會讓他害怕、恐懼的東西除掉好了!
精神世界裏本青綠的草地突然一片墨色。
半空的白衣少年緩緩睜開一雙令天地失色的眼睛,看著縮卷在樹洞裏的少年和倒掛在樹上的少年。
不遠的血河裏猶如在開盛大的Party,跳躍著、飛舞著、一個個扭曲的麵孔浮現出來,嘲弄著不知所措的兩個人,一縷縷黑氣向倒吊著的少年襲去。
白衣少年站起身,警惕的看著占據整片空間核心位置的兩人。
‘他們笑了!不,不能讓他們笑,初北不罵他們,那些人就不敢笑了!那我們就——’
“你被警方帶走了我怎麼辦!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出事了對我也沒什麼!還是覺得我不會傷心不會哭!”
顧君之陷入椅子裏的指甲慢慢鬆開:“……”
“你踹出去舒服了!我呢!”
“……”半空中的少年動作停了一瞬。
不遠處,血河中的麵孔驟然虛幻起來,所有的靈魂不甘心的叫囂著,卻穿不透無形中仿佛升起的屏障。
白衣少年不解的飄落在血河邊,伸出手,指腹試著觸碰看不見的牆。它竟然擋住了整條血河的怨恨和不甘。
“我會擔心的你明白嗎。”鬱初北蹲下來,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是不舒服嗎?覺得人太多?”
顧君之看著他,眼睛紅紅的,有感動有委屈,他……他……顧君之垂下頭,靠在她肩上,才覺得心情好一些,他剛才好難受,好難受……
鬱初北抱住他,有些擔心:“怎麼了?情緒這麼差?剛才去辦公室的時候臉色也不太好?身體不是舒服是不是,吃不吃藥?你的藥呢。”
顧君之拿出來。
鬱初北倒了幾粒放在他手上,他最近好像沒頻繁吃藥,是不是不太好,鬱初北非常擔心,溫柔的勸他:“表哥是不是說過,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吃幾粒?”
顧君之知道,可有時候吃了也沒用,好幾次都那樣。
“乖,張嘴——”
鬱初北看著他吃下,鬆口氣:“以後不能動手知道嗎?”剛才多危險:“萬一弄傷了別人——”
“她們活該。”顧君之說的很平靜,神色平靜,乖巧的仿佛隻是不甘心或者不認賬後無意識的辯解。可隻有他知道,他就是那樣認為的!
鬱初北歎口氣,拍著他的背:“她們做的不合你心意,你還可以跟我說是不是……”
才不要,費事!直接弄死,弄死他就不生病了!
可顧君之靜了好一會,緩緩的點點頭:初北會幫他弄死的,他很小,會受傷。
鬱初北笑笑,這才是乖君之:“以後有不高興的都要跟我說,別憋在心裏,看把我們白哦乖乖氣的。”
是啊,都要氣死他了:“……嗯。”
鬱初北輕輕的揪揪他耳朵,在他看不見的背後,神色還是沉下來,決定一會兒給易朗月打個電話。他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要看看醫生,剛才她能感覺到,他是真的要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