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決定辭職了。
可說起辭職,鬱初北心裏空落落的,這是她奮鬥了十年的地方,雖然這裏能許給她的最高位置已經到頭——庫房主任,但畢竟是她以為可以養老、給與她多年庇護的地方。
往日不覺得,今天再走一遍,覺得這裏那麼熟悉又舍不得。
別說她如今的位置是易設硬拔上來的,就算不是,如果想學的更多,更進一步,夏侯執屹給她的路都是最好的。
難道因為怕失去,就一直等在這裏,等著被喂養,那她早晚會失去價值,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鬱初北推開門。
孟心悠一襲藍格子裙子,雙腿微側閑適的坐在轉椅上,聽見聲音,放下手裏的書,一雙修長白皙的腿,黑色的係帶恨天高,拉的她腿越發長,波浪的長發落在肩上,領口略低,身材性感:“回來了?”回眸一笑,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漂亮,有氣勢!鬱初北有些恍惚。
孟心悠打量著好友,筆一下一下的敲在下巴上,從頭到腳,似乎要重新認識她,沒有白色的晚禮服,沒有耀眼的飾品,沒有那晚的燈光,她的好友還是當初的樣子,沒有太讓人注意的地方。
昨晚是他們眼花了?
一起眼花?
何況,另一個人比初北有辨識度的多?所以隻能說認不出失去了南瓜車的灰姑娘,隻能是自己眼拙。
想到那種可能性,孟心悠這類不相信夢幻的人,都覺得有些夢幻了!太不可思議。
孟心悠看她發傻,無奈又好笑:“坐,想當登徒子,你還沒有潛質。”
“誰說的,隻要孟總夠美,男女有什麼關係。”
“別說女的,男的都吸引不了。”易朗月沒有一點那方麵的想法,算了,她也不是必須死纏爛打的,雖然很可惜。
鬱初北將椅子拉出來,坐在她身邊:“怎麼了孟總,無精打采的?”
孟心悠看向她,長相溫婉、清秀,雖然女人的韻味還在,可人已三十,到底老辣多於稚嫩,裝是裝不嫩了:“昨晚的戲太精彩,看的時間有點長,睡眠不足。”孟心悠沒有拐彎抹角:你昨天去天世集團董事長的生日宴會了?”
鬱初北也很幹脆:“嗯。”
孟心悠有點呆,雖然早有心裏準備:“真的是你?”一時間夢幻又玄幻,還有點傻眼!
“孟總——差別有那麼大嗎!”
沒有,就是覺得難以置信,一隻麻雀突然飛到老鷹身邊,那樣的高度,不缺氧嗎:“有,當場沒敢認,你說驚不驚!”
“孟總拿我開玩笑。”
孟心悠沒有開玩笑,那樣的場合,就是自己,也不可能被矚目,而鬱初北出現的意義更不一樣:“天世集團啊……”同行業的龍頭,金盛仰望的存在,金字塔頂端的啟明星,那不一樣。
昨天卻爆出了新的最高持股者,自己朋友的男朋友,而這位朋友,你甚至從來沒有察覺過有什麼過人的不一樣,會照顧人如果也算的話。
孟心悠掏出一支煙,有種造化弄人的感覺:“介意嗎?”
“不介意。”鬱初北拿出打火機,不對啊:“你不是戒煙戒酒?”
“孩子爸不同意。”
鬱初北想起顧君之說過易朗月有女朋友,但不在了,幫她點上:“不必吊在一棵樹上,試試其他樹種。”
孟心悠吸了一口,嫣紅的唇彩,細長的女士香煙從她嘴裏吐出來,性感妖嬈:“初北……”
“嗯。”
“昨晚很漂亮。”
鬱初北不好意了,被自家男友力爆表的孟總誇獎:“謝謝。”
孟心悠看著她,難以把她與昨晚走在顧君之身側的女孩子聯係起來,昨晚的她真的很不一樣,站在那裏像能發光,像是一位高貴的名媛,而不是第二天還要來上班的上班族。
孟心悠又有些擔心,天世!人人羨慕,她也羨慕,可初北呢,她最高隻坐在過謝總的車裏,看她吐了,緊張的擦了一晚上的車,可她現在卻敢,並親身參與了天世集團這麼大的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孟心悠口氣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