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件軍大衣,鬱初北想完,徑自帶兩人上了車。
鬱初三、鬱初四本放鬆一些的神經,更拘謹了,姐的車看起來很高級,就像她帶來的‘姐夫’。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抱緊懷裏的小包,踩在腳墊上的力道都輕了下來,唯恐弄髒了車內的空間。
就在兩人屏息凝氣時。
一道清冽甜膩軟萌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響起,還帶著一點點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委屈:“我不喜歡喝茶水,好苦。”顧君之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保溫瓶,聲音軟綿沒有威懾力!
鬱初三、鬱初四頓時起了一批雞皮疙瘩,但在這類似撒嬌的無傷大雅的聲音還有種:我幫你換的衝動!
但回過神來又覺得怪怪的,‘姐夫’說話好奇怪!是不是?鬱初三無聲的看向鬱初四。
鬱初四大腦都要不能思考了:他怎麼知道!好詭異。
鬱初北將車拐出去,目視前方,對聲音製造者營造的可憐的形象,微絲不動:“給你泡檸檬片你嫌酸,吳姨就給你泡了茶你嫌苦,要什麼?枸杞?”
顧君之狹長好看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碧藍色的水,長長的睫毛仿佛掛上了霧氣蒸騰上的水珠:“什麼都不泡不好嗎?”
鬱初三、鬱初四背脊頓時一僵,隻覺得他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像一條蛇瞬間纏繞住他們上半身!滑膩、驚悚!
對!終於覺得哪裏有問題了,不像人!不是,不是,就是覺得他身為一個男人,說話有些怪,聲音很男人,甚至吐字十分清晰,但是,軟!不會什麼東西變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好看?
黃鼠狼嗎?鬱初四看向鬱初三?
鬱初三心想,你覺得是就是。
鬱初三抱緊胸前的小包,憑這幾句話,就是對方長的再好看,再會撒嬌,她也覺得對方配不上二姐!這種時刻等著人去寵的男人,跟她這個白癡弟弟有什麼區別!能撐起什麼事!
骨子裏偏倔強的她,尚且看不起大姐的逆來順受,更不能容忍男人這種軟綿綿的樣子!毫無氣勢!除了臉,什麼都不能看!而臉能當飯吃嗎!
二姐值得更好的!
鬱初北紅燈的時候停下,溫聲軟語的看向他:“別挑了,你嗓子不舒服,給你泡什麼你就喝,生病了怎麼辦。”縱欲過度!趕緊養生吧!
顧君之撇撇嘴,他覺得自己身體挺好的,嗓子甜甜的也不啞,但看鬱初北不耐煩的樣子,他還是喝吧,要不然她會不開心。
再說,她也是關心自己,都注意到自己早晨時,嗓子不舒服了,顧君之再看手裏的保溫瓶,頓時又覺得心裏暖暖的,還是初北最關心他。
鬱初四從後視鏡上看到冒出煙的保溫杯,頓時覺得更熱,比外麵的天氣都熱,身為一個火氣旺盛的男人,大夏天的喝熱水?
鬱初四不知道怎麼形容,雖然沒有喝進自己嘴裏,也覺得快要燒著了。
鬱初三為二姐的語氣驚異!敏感的她,立即自己察覺出二姐對他的喜歡,或者說愛——他!
鬱初三、鬱初四坐的更標準了,詭異的感覺在兩人心裏蔓延。
鬱初三:她姐果真養小白臉了?
鬱初四:吃軟飯的男人原來這個樣子。他覺得他學不來,太驚悚了!男人當然要頂天立地!大聲說話!大碗喝酒!他這樣……
……
金穗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異常悶熱。
鬱初三、鬱初四艱難的提著行禮。
顧君之一心跟著鬱初北就像沒有看見。
鬱初北本來想說顧君之兩句,想想,沒有開口,他這個人其實不如看著好相處,難為自己能總結出這個觀點。
鬱初三從沒有要求男人要有紳士風度的想法,她提著笨重的行禮,消瘦的手臂幾乎被壓垮,她更多的習慣靠自己,也沒有人在她成長過程中給與過幫助,沒有救贖才是她習慣的生活方式,並沒有察覺出不妥。
鬱初四心裏嗤之以鼻,把對小姐夫的一圈國罵壓在心裏!這個男人看不見他三姐的小身板提了那麼重的東西嗎!還是不是男人,幫幫忙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