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夠可憐的。
最重要的是,明明都這麼慘了,還要裝的歲月靜好、人生幸福,不累嗎?
他都替他累:“顧總有事?”他沒興趣陪他演。
顧振書覺得大兒子還是太自卑,總是受錮於他的身份,如果再放開一點,稱呼上不要這麼生疏就更好了。
心也太軟,自己有能力,就要表現出來,現在憑白給了別人機會,想到這裏不禁心有感慨的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呀,就是太見外,我對你和小玖一直是一視同仁的。”
“……”顧成冷嘲熱諷都不想給他,思緒晃到了她剛才的眼淚,哭了?是豪門生活不如意,與顧君之吵架了?還是出了什麼事?很難解決嗎?
顧成想到顧君之的性格,他那位血緣上的弟弟,骨子裏的冷漠不遜於任何人,沒有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收斂一下情緒?
既然不願意,又何必娶回去,還讓人懷孕了。
顧振書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
顧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的自說自話,聽聽就行了,難道還能當真。
何況顧振書說一句一直擔心著他,就能輕易撫平所有的過錯,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些天來你也辛苦了,你這個弟弟……”顧振書想說什麼,又仿佛有無盡的壓力,但還是開口了:“向來不聽任何人的意見,人也偏激,雖然有點能力,但太過自負,當初你爺爺立遺囑的時候……”
顧成勉強抬抬眼皮看他一眼,說這些做什麼,給他一個天世嗎,拿來,他可以既往不咎他今天的虛偽:那個男人是你父親,顧君之、顧玖的爺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要胡亂攀附。
“我就說也要考慮一下你。”
說有什麼用!直接用天世的所有權砸過來!
她剛剛走後去做什麼了?找顧君之去了?還是換了個地方繼續落寞,如果不是她別有目的求來的婚姻,她在這場懸殊的婚事中,不會有太多的發言權,剛才也是一樣,隻能自己一個人悲傷。
說不定現在,她在某個沒有人的角落裏,維持著剛剛見到她的樣子,也是夠喪氣了,而且不太適合她,她給他的感覺,應該能更瀟灑一些。
顧振書說完看向顧成,看著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看不出心動與否的神色,不禁有些惱怒:“你呀,就是太看的開,你可比他還大呢——”
所以呢……顧成覺得不能怪他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顧振書,他說這些想達到什麼目的,已經立好的遺囑,分配好的遺產,他又拿不出同等價值的東西,現在卻說這些,是還有他的一份嗎:“顧總想將手裏的股份轉讓給我?”
顧振書怔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顧成看著他的神色,心中冷意更甚,既然不是,提這些是讓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然後呢,增加他心裏的不滿,讓他活在本就不屬於他的失去中,反複覺得自己錯過了整個世界!?
顧振書掩飾性的整理整理腿上的毯子,慈愛的說:“我的早晚是你的。”
是啊:“宜早不宜晚。”顧成‘落魄’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將剛才看到的身影,學了十成十。不都是做出一副樣子嗎?當誰不會一樣。
顧振書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腔,他……是被顧君之現在手裏的權利刺激到了嗎:“你最近急著用錢?”
顧成心中冷笑,看不到‘實物’的話,果然都是廢話。
顧振書見他沒有開口,心有感慨:“你也不要心有抱怨,有什麼困難跟我說,我對你和君之、小玖都一樣,如果天世在我這裏,定然是你們三個平分。”歎口氣:“可那是你爺爺的遺囑,你也不要心裏有什麼不平衡,不過你放心,以後我的股份,肯定是你和小玖平分的,隻是可惜你爺爺沒有看到你的能力,如果你從小在他麵前長大,他定然也會憐惜你的才學。”
顧成收回‘做作’的表演,他想勾起自己與天世集團擦肩而過的可惜?
“我看了你最近的表現,做的非常好,比以前還要好,是我限製了你的發展,你也多幫幫他,你們畢竟是兄弟,天世就是你們的,他定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