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懂了,這鍋顧夫人不背,但是有什麼用,他們做這一行,見過的男人不盡其數,很少有他們伺候不了的。
見多了稀鬆平常的事,對這些夫人們的斤斤計較反而不能適應,一位豁達、成熟、自我、又獨立的女性,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經理是一位非常圓滑的人,哪一個行業在同業中做的好,都不是平白無故的。
很快,站在顧君之身後幫忙整理球具的小姑娘,因為踩空,被一位長相普通,但勤快利索的男球童替換了下來。
鬱初北坐在太陽傘下,看著幾米外最醒目的身影,一身黑白相間的高爾夫球服,手上腕表彰顯著他的財力,身形修長、勻稱,一米八六的身高,耀目的容色,天生聚焦著所有的目光。
加上他身後安分從容的球童,和他絲毫不覺得自己球童與別人球童換了性別的事實,頓時覺得畫麵賞心悅目多了。
鬱初北端起手邊的清水,吸管放入口中,看著他在廣袤的藍天下綠意間揮灑自如。
鬱初北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不知道哪位老總家的女兒下場了,穿著超短百褶裙,粉白色的短袖上衣,凸凹有致的身形,拿著球杆站在了顧君之身邊,與顧君之身側的球童說著什麼,年輕活躍的顏色在一群老家夥中顯得鮮嫩又魅力。
鬱初北才注意到,剛才在羽毛球場外圍觀的一些‘矜持’女孩子,如今都已經換了運動服,站在了身後,有的也向不遠處的球場內走去。
鬱初北吸水的動作頓時停下,眼睛微眯的看著不遠處的顧君之離開了女孩子身邊,換了一個起球的位置:“經理。”
經理立即走了過來:“夫人。”
“我先生沒有球童了,至於剛才那位球童,就給了那位女孩子吧,順便告訴她,別總往球杆旁邊湊,太危險,還有不用謝。”
經理看‘顧夫人’一眼,突然想提點一下,剛才那樣就可以了,甚至再幫顧先生換一位球童也可以。
但不必與那位女孩子說,萬一女孩子沒有那種意思,又身份不錯,不是尷尬嗎:“顧夫人,那位是林總的掌上明珠。”以後說不定您還不如對方,沒必要現在得罪人。
“所以不會打高爾夫,需要不停的詢問別人的球童?而且你不覺得真的很危險?”她保證顧君之揮的下去。
經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去辦。”她都不要臉了,別人給她留著做什麼,真不會打別下場,想打,找教練,總服務台旁邊站了七八位教練呢,就看著顧君之像個人,非要問顧君之!神經病。
經理覺得這位顧夫人管的真寬,可能是出身一般,這種事情見的少,又結婚的時間短,身邊沒有長輩教導,還不懂什麼是日子,既然她要得罪人,自己當然不能不做。
經理將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林小姐,說的太‘溫柔’了怕林小姐聽不懂,所以原封不動的說了。
鬱初北覺得如果是自己這代人,應該會有三分不好意思,雖然心裏不痛快但也會要臉的離開。
林小姐顯然不是,她有更加前衛的‘愛情’觀,講究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誰搶到了就是誰的,如果結了婚的,那就是‘我就是拿來用一用又不是要嫁給他’的灑脫。
林小姐不痛不癢的看鬱初北一眼,似乎十分不屑,青春洋溢的小臉上,都是對對方為這點小事就壓不住臉的不屑於顧。
別說她沒有想做什麼,就是想了,她能如何。
林小姐不屑於顧的將手裏的球杆揮出去,看也不看球有沒有進洞,便看了不遠處‘顧夫人’的位置一眼,向換了位置的顧君之方向走去。
鬱初北見狀,嗬嗬一聲,重新將吸管放入水中,第一次顧君之或許會覺得對方無意,第二次?以顧君之疑天疑地的性格,還打擾了他享受運動的過程,會對林小姐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