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天氣在這個冬天也沒有釋放善意,反而冷的別有風情,起霧的早晨,也能看到路邊的樹木霜淩垂枝的盛況。
金穗小區內。
鬱初四休星期六日必然回來,更何況大姐快來了,他回來的更勤,二姐將幫大姐整理房間的任務交給了他。
二姐現在身體不方便,懷孕快八個月了,特別容易不舒服,如今天冷,更是不願意出門,去公司的時候都少了,但布置房間還是太耗心神,所以他來!
鬱初四捧著買回來的紅薯,先脫了外套,暖和暖和:“姐,大姐快到了吧。”鬱初四先剝了一個烤紅薯給二姐。
鬱初北剛要接,
被她後麵站著的吳姨笑著拿了過去。
鬱初四看著被二姐家傭人拿走的紅薯,幹脆自己拿起一個,剝開皮不講究的啃了起來:“姐,不知道的以為你懷的太子呢?”還是家裏暖和,他們宿舍都快能滑冰了。
鬱初北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懷的不是太子。”吳姨隻是更謹慎一些。
鬱初四看看家裏前前後後四個傭人,這時候也不講究姐夫是不是怕生了,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二姐,上廁所都有人跟著,更不要提入口的東西了。
說什麼,夫人馬上就要生了,所有的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當然了,鬱初四嘴上說的過癮,心裏其實也很滿意有人跟著二姐,二姐懷的雙胞胎,看著就辛苦,二姐夫能給最好的照顧,當然最好了。
“你三姐呢?”鬱初北扶著腰坐在沙發扶手上。
“她這個星期有課。”
鬱初北接過吳姨檢查好並裝在小碗裏的紅薯,拿起小勺舀了一小口:“大姐估計就是這兩天的時間,我去接吧。”提起大姐,神色溫柔了三分。
吳姨聞言頓時擔心,火車站人來人往的:“夫人……”
鬱初北無奈:“我又不是要生了,哪有那麼多事。”
鬱初四看著姐身邊三四位快要把眉頭擰成麻花的保姆們不讚同的臉色,直接開恩道:“我去接吧。”
吳姨立即感恩戴德:“多謝初四少爺!多謝初四少爺!”
“就是,就是,初四少爺最貼心了。”
“咳咳!”不,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初四就行。”鬱初四一時之間還適應不了這樣的熱情。
鬱初北看眼臉皮薄的鬱初四,笑的不行,看你以後還亂接腔不。
鬱初四看到笑的開心的二姐,突然覺得二姐好漂亮,他二姐好像……似乎,從來都是漂亮的……
顧君之從臥室出來。
鬱初四眼裏的迷茫頓時噎住,快速垂下頭,大口吞手裏的紅薯。
旁邊的傭人瞬間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默默的離開夫人周身兩米,站在玄關,排成一排,好像拔了插銷的充電器。
鬱初北笑著將手裏的紅薯遞過去:“初四買的,挺甜的,你嚐嚐。”
他姐對他姐夫,絕對是真愛!
……
海城氣溫又開始回暖,雖然還是有些冷,但已經沒了寒意。
隨著時間的臨近,鬱初四有些期待起來,幹活更加賣力,為大姐選床單、窗簾、凳子、小椅子,都是他親力親為。
因為心中抱有幻想,堅決的拒絕了二姐的銀行卡,自己用工資給大姐布置著溫馨的家。
總覺得大姐以後住在這裏,一定會很幸福,沒有那些煩人的是非,也沒有做不完的工作,沒有爭吵和隨便誰都能嗬斥的聲音。
雖然房子不是他能提供的,但他還是想力所能及的幫忙,然後‘無恥’的幻想一下,自己也是幫到了忙的。
鬱初四蹲在新買的花盆邊。
青藍色的窗簾鑲著薄紗的花邊,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他看著布置一新的房間,帖了壁紙的牆,柔軟淺色的大床,梳妝台,衣櫃,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桌,上麵有三層不高的書架,他放了幾本淺顯易懂的畫本,還放了一個豎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