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南坐著車看著兩旁的景色。
別說,心裏還真美滋滋的,自己四弟有了本事,想著把她從村裏接出來看看,她這心裏就美。
平時她那個婆婆,總說她黑心往娘家拾掇,現在看到了吧,四弟不是一個白眼狼。
鬱初四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二姐夫那人是真的比較靦腆,如果他沒有理你,你不要胡思亂想,他沒有別的意思,或者幹脆你就不要跟他說話,就當沒有二姐夫那個人……”
鬱初南立即警覺:“你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瞧不起咱們家。”
咱們家有什麼值得讓人瞧的起的,鬱初四趕緊讓他大姐打住:“沒有沒有,二姐夫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但是你不能不讓人家有個性啊。”
“個性到我們頭上?!”
“好像大姐夫沒有個性到你頭上一樣,啊!疼——”
鬱初南又心疼了:“快,讓我看看!”
鬱初四將頭湊上去:“大姐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理解,等你見到二姐夫,我保證你不想跟他說話,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鬱初四心裏嗬嗬,見了你就知道了。那可是一尊神,等閑人見了他都說不出話來。
“都紅了。”鬱初南當沒聽見,她身為大姐看到了妹夫能不打招呼嗎。
鬱初南對小四的誇張,不以為意,她什麼世麵沒有見過,現在的農村又不是以前的農村,扶貧的時候,還和省書記握過手呢。
*
金穗小區外。
鬱初北早早地迎了出來,三位保姆亦步亦趨的跟著,不遠處站著兩位保鏢,誰從這裏路過都會看他們兩眼。
鬱初三臉皮薄,也是擔心二姐:“姐不如你上去坐一會兒,等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下來。”
“沒去接大姐心裏就挺過意不去的,而且我挺想她的。”鬱初北對鬱初南的感情與對初三初四是不一樣的。
那是放在心裏,與母親,甚至高於母親的存在。她雖然嘮叨,但對她是真的好。
她當初離開家最舍不得的,也是大姐。大姐能來,她心裏比小三小四來的時候更讓她充滿期待。在生孩子的時候,如果身邊需要陪一個人,她也更依賴大姐。
“怎麼還不來,再給司機打個電話。”
“來了!來了!是小李的車!”
“夫人,來了!”
鬱初北眉目都溫柔了下來。
鬱初四率先跳下來:“二姐怎麼出來了?這裏人來人往的多危險。”
鬱初南下來的更快:“怎麼就不能出來了,讓她拿……”東西,可不能把你累著了:“初北?。”
鬱初南沒有認出自家二妹,她印象裏還是七年前她很倔的樣子,因為自己勸她回去看一眼,扭頭就走了,你說說氣不氣人,多大的氣性啊!又不可愛!長的也瘦黑!
可現在那個站在那裏的女孩子是誰,懷著身孕,也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嫻靜溫暖。
衣服也好看,頭發弄得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雖然懷著孩子,但是並沒有長胖,衣服穿在她身上,透著一股小姑娘的水靈和那什麼高貴!
但她又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妹妹。
就是不太敢認。
並不是說自己的妹妹看起來富貴了,她就束手束腳,而是妹妹給人的感覺。她站在那裏,你看著她笑一笑,就已經覺得很夠了、很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不該有太多感觸的,鬱初南突然就紅了眼眶。
鬱初北已經跑過來抱住她:“姐。”
夫人,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夫人千萬小心啊。
夫人小心裙子。
鬱初三趕緊把吳姨拉回來:我去扶,我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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