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畫畫在船上,走的時候還把船帶走?”
“不行嗎?”男孩子帶著點嬌氣幾分任性,非常可愛。
“行,有什麼不行的,本來就是你的。”就是你帶著走嗎?
鬱初北走上前,看著他用油墨在露台上畫畫,他好像什麼都很厲害,畫畫的功底也和他的容貌一樣,沒什麼可說的,將她的神態畫了七分像:“我嗎?”
“嗯。”
鬱初北又走進幾步想仔細看看,驟然聞到油墨的味道,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用的油墨上,氣味很淡,如果不是接觸過太熟悉的,幾乎聞不到。
可鬱初北接觸過,在老家的時候,不上學要去工廠做工,有些東西的氣息再熟悉不過,比如蓖麻油和天葵花。
都是好東西,單個無論哪個拿出來用氣味都很重,不用靠近都能聞出來,但殘渣的味道很淡,一遍一遍的過濾後的就更淡了,幾乎沒了原本的氣味,可以說換成了另一種味道。
然後再加入其他成分,另一種氣味也就沒有了,是固色的好材料,也會讓色彩更加鮮亮好看。
更不要提薰草那鍾,添添減減幾味藥材後近乎避孕的效果了。
以及如今的技術下混和入飽和提取物後動輒就是不孕的藥效更是了得。
鬱初北神色如常,不介意他用後者,經過他這麼一圈折騰,以後她也沒想過懷孕了,還懷什麼孕,嫌事情不夠多嗎!
但前者是能引起早產和宮縮的東西,雖然用量少了作用不大,可反複使用以她的月份想不引起點什麼也難。
哎,這樣絞盡腦汁的技術,也是難為他做的如此不動聲色了,還休息什麼腦子!都用在鑽營上了!
顧君之突然回頭:“好看嗎?”口氣軟綿綿的,手裏筆上還沾著飽滿的顏料,又將‘她’衣裙的顏色調了調。
鬱初北笑眯眯的:“好看。”談不上怪不怪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對他來說這就是叢林法則,何況,他自己還是一個孩子。
鬱初北後退了幾步,歪著頭,欣賞畫作的樣子。
就是自己真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以為憑借著對他的照看能讓他想明白一些事情,看來是有些打臉。
鬱初北並不生他的氣,他本身有病,她還覺得這可以,這是她的想當然,就如古醫生說的,他們顧先生是真的有病,不是感化一下就有效果的,如果那麼有效,他也不至於現在還吃著藥。
鬱初北歎口氣,看著他認真畫畫的背影,氣的也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他認準了就要弄掉,並且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這次她是認出來了,這些天裏她認不出來的東西還有多少?!真想一腳把他踢海裏!也不用他自己作死了!
顧君之感覺到後麵有人動立刻回頭:“怎麼走了?”
“風太大。”
鬱初北不是不擔心的,她能遇見看得見的危險想出辦法,看不見的呢?
而且都懷到現在了,真被弄出個好歹,她能保證還能心平氣和的看著他,不想抽死他!
顧君之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轉過頭,目光放在畫上,繼續畫。
鬱初北心裏橫了橫,為了避免發生不能挽回的意外,鬱初北決定走最後一條路!
避免心態失衡,兩人你死我活的打起來!
……
顧君之早上醒來,不太想起床,推推她,又推推她:餓了,要吃東西。
顧君之有一點還是非常滿意的,就是初北最近對他很好,非常好,顧君之將腦袋放在她脖子上蹭著,聲音要多嬌氣就有多嬌氣:“初北,我餓了……初北,我餓……初北,初北——”
顧君之猛然起身快速晃鬱初北:“初北,鬱初北——”顧君之的心猛然一緊!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驟然凝固了天地顏色。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手指還沒有放在她鼻翼下,看到她正常起伏的胸後,頓時嚇的撲上去:“初北!初北!”
可無論他怎麼晃人都沒有醒:“初北!鬱初北!”他就是用了一些藥!很少的成分,每樣都不多,能讓那兩個人無知不覺就停止心跳,這樣對她也沒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