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也看向顧夫人,兩人相視一眼,易朗月表示他能回答的也不多。
鬱初北扶著顧徹坐好,狀似不經意的問:“早上不是剛說好的項目嗎?怎麼說變就變了,對方什麼時候告知的。”
易朗月:“下午的時候,本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突然就這樣了。”他總不能說顧先生去找人動手了,說到動手,易朗月又看了顧夫人一眼,顧夫人為什麼沒有提。
鬱初北心裏歎口氣,想著還挺迫不及待的,這是多滿意這個溫柔善良好脾氣的人格啊,不過看著顧君之回來就帶孩子,鬱初北心裏也是有點點滿意的,自然了,她家迤嬴不帶孩子,她也喜歡。
突然,顧臨陣甩開手裏的玩具,咧著嘴,快速向媽媽爬去:爸爸掐臉。
顧君之好笑的,看著他拉開肉嘟嘟的小短腿,撅著小屁股快速搗鼓著向前爬,笑的不行,也太可愛了,他兒子果然可愛!
顧君之笑著,快速上前兩步,將孩子抱起來,瞬間把小東西舉過頭頂,轉著圈圈:“想爸爸了沒有?”
顧臨陣呆愣了一瞬就從突然拔高中回神,清脆的笑聲悅耳歡樂。
顧徹看過去,小臉呆呆的充滿了震驚。
鬱初北收回思緒,看向父子幾人,嘴角也漏出一抹笑意,想著,迤嬴執著這個人格也是有原因的,這樣的場麵誰不喜歡。
顧徹翻身要找爸爸。
鬱初北將他放到地上,讓他自己爬過去:“君之,徹徹過去了。”
顧君之看向自己的妻子,被填充過的記憶為她安排了飽滿的經曆,盡管顧君之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因此就會結婚,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沒有太衝動的喜悅,也沒有必須排斥的不喜歡而已。
鬱初北的目光從他眸光間掃過,沒有計較他如水般的寧靜,依舊看向易朗月:“應對這種事,公司有一套係統的體係嗎?”她接觸過的另外兩位人格都是存在很久的,有他們應對自如的生存觀念,這位呢?
“有,我拿了一些資料,夫人可以看看。”是曆屆他這個崗位的人寫的工作手冊:“夫人看完立即給我就好。”
顧君之抱起大兒子,一手一個夾在腋下,在客廳裏起飛、奔跑,孩子的笑聲此起彼伏。
吳姨站在餐桌旁看著,滿臉欣慰的笑意:新的顧先生真好,笑的也好看,人也溫和,她們顧先生也就是該這個樣子,明媚陽光。
鬱初北翻看完,交給了易朗月:全新的人格,基本都不接受外在的意見。
鬱初北撫過手腕上的鏈子,但那是以前兩位,這位可未必。
能讓工作至上的顧君之氣的要弄死這個人格,就說明對方好相處。至於怎麼相處就看她的本事了。
“要留在這裏吃飯嗎?”
易朗月:“如果可以,我留下來照顧一段時間顧先生。”
“嗯。”鬱初北轉頭看著與兒子互動的顧君之,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為易設加一副碗筷。”
“好,夫人。”
易朗月看著正和兩位小少爺玩的高興的顧先生,再想想還沒有被趕出去的自己,覺得非常不正常了,還有強烈的違和感,這是對領地意識非常強烈的顧先生嗎?
……
晚上十點多,人都已經走了。
臥室裏隻剩他們兩個人,柔和的燈光照在屬於兩人的私人空間內,溫馨又雅致。
鬱初北洗涑完,靠在床頭看文件。
顧君之走進來,解開睡衣的扣子,修長的身形站在衣櫃前,外在的性格柔化了他向來強勢而不自知的氣場。
但此刻不高興的時候,依舊漏出屬於少年人,身處高位的鋒利:“你跟他說那麼多幹什麼,以後工作的事情不要往家裏帶。”
鬱初北聞言,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他一眼。
顧君之看到她額頭上的繃帶,又放緩了語調:“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家裏還是不要辦公氛圍那麼濃厚的好。”
鬱初北無所謂:“嗯。”
顧君之很滿意她的聽話,印象中他的夫人也本該如此,所以他也不是專製的人:“傷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