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笑了:“不過兩個司機,你記得倒清楚。”
“聽到過秘密的司機當然記得清楚。”鬱初北眨眨眼睛,帶著點嬌嗔的無理取鬧。
顧君之無奈的拿起小板凳,坐到她身邊,接過她手裏的銼刀,幫她銼指甲。
顧臨陣舉起一鏟子土,全撒在了自己身上,裝到小桶裏的少之又少,但依舊玩的不亦樂乎。
鬱初北另一隻手抵著下巴看著自己身旁的顧君之,他頭上的發絲,他每一縷呼吸,她都知之甚詳,可又是陌生的,他的小習慣和說話的語氣,是獨屬於他自己的。
“胡思亂想,你一個還不夠我忙的。”
你一個就夠我忙了,鬱初北突然將手掌從下巴下拿開,忍不住撫上他的頭發,他的頭發在陽光下發著光,那樣好看幹淨。
顧君之抬頭不解的看向她。
鬱初北已經收回手,重新托住自己的下巴,呼吸仿若落在他耳邊:“情不自禁……”
顧君之知道她想一出是一出,換了一個指甲繼續。
顧徹扔下小鏟子,抓了一把泥,瞬間向媽媽爬去,路上泥都掉完了,隻有粘糊糊的手,抓住媽媽的裙擺站起來,紫色的繡花裙擺上,瞬間都是泥濘,然後伸開髒兮兮的手,揚起髒兮兮的臉,用力的往媽媽身上夠。
鬱初北笑著捏捏他髒髒的笑臉,將他手心裏的泥摸下來一點,放入自己手心:“謝謝寶貝的禮物,媽媽很喜歡哦。”
顧徹頓時笑了,咧著長牙的嘴,就要媽媽抱。
鬱初北收回顧君之握著的手,將大兒子抱在自己身上:“我們心肝長大了,知道想著媽媽了,讓媽媽親親。”
顧君之看眼茫然看著哥哥下一秒立即也扔了鏟子爬過來的顧臨陣,也將這個髒兮兮的孩子抱了起來。
顧臨陣並不買賬,他要媽媽抱,媽媽抱!“啊——啊——”要哭了,小家夥嘴巴一瞥。
鬱初北已經心軟的都抱了過來,前一刻還美麗飄逸的裙子,被兩雙髒兮兮的小腳丫踩著,泥地裏滾了一圈的孩子蹭著,早已經沒了前一刻的縹緲,隻剩下同色的泥土香。
顧君之拍了小兒子的屁股一下:“不領情。”結果先沾了一手泥:“不要往媽媽臉上蹭了。”顧君之拿出餐巾紙給鬱初北。
“不用了,一會還要過來,吃飯的時候再洗。”
顧君之放過去,看了母子三人一會,又重新拿起書,他對自己的妻子自然會有所不同,但該開除的司機也不會因為這份不同有任何改變。
……
“怎麼這麼早下來?不是說要再睡一會。”顧君之正在用早餐,順便翻著報紙,就看到鬱初北從樓梯上下來。
鬱初北已經洗漱好,穿了一件與昨天一模一樣但顏色不同的藍色飄紗長裙,頭發隨意在後麵挽了個花苞,耳朵上帶著兩枚珍珠,化了淡妝。
用設計師的話說,著重突出了她的清秀氣質,顯得十分溫婉好看:“想起今天有早會。”
嗬嗬,‘溫婉’?她以前從不用在外形上下功夫,衣著多以舒服、知性為主,想怎麼收拾自己就怎麼收拾自己,一天不換衣服,顧君之一樣粘人的往上撲。
最近一段時間,絞盡腦汁不說,還得往符合他審美的年齡層靠,簡直算得上以色侍人了。
也是到了今天鬱初北才明白其中的艱辛和辛苦,隻是想想自家迤嬴的種種好,也更值得她現在一定要手段用盡把這個顧君之看牢!
“怎麼了?”
“沒事,想早會的內容。”有種與宮裏容顏不在的妃嬪們同樣的無力感。
總有更美、更可愛的小姑娘湧上來,圍繞在他身邊討他歡心,給他新鮮,而她們這些‘故’去的,又怎樣才算‘榮寵不衰’,簡直像頭頂懸了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能降下來。
畢竟追求新鮮刺激,永遠是一個成功男人的權利。
就如孟總,就算她當天晚上沒有寵幸誰的意思,但小野狗磨兩句,討喜又溫順的伺候一會,望著男孩子懇求的臉,能不賞賜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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