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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經理最近沒出事吧?”鬱初北對天台有心裏陰影,最近車都是直接停地下車庫,然後直接上來。
薑曉順亦步亦趨的跟上:“沒有。”目光在鬱姐和顧董的手臂間掃了一眼,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夫人和顧董的愛好……嗬嗬,從來都很迷人……“鬱總,老顧總今天來公司了。”
鬱初北沒有意外,不久前顧君之把他當‘爸爸’見了幾次,可能覺得又有點地位了:“不管他,六號推進的項目收尾了嗎?”
顧君之晃著手裏的繩子,停下腳步,看著繩子越拉越長,又趕緊靠近鬱初北,距離猛然縮進,將兩人貼在一起。
“收了,那邊的人手已經調了出來,紅山的項目也報備了完結,目前在調整休息。”薑曉順垂著頭,這是……遛狗繩。
“嗯,對了,早會我就不過去了,你讓馬副總主持。”
“好的,鬱總。”薑曉順看著兩人慢慢走遠,看著兩人推推搡搡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想到了顧董前些天的豐功偉績,鬱總真心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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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施最近在公司旁敲側擊了一圈,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顧董的行程,她有次去38樓秘書處辦公,發現他們竟然不處理顧董的私事。
前台以前算是遇到顧董次數最多的崗位,自從發生羅經理事件後,也已經很久沒有發現顧董上班時的背影了。
田施以前不注意不知道,現在才發現,顧董在天世集團幾乎像個透明人一樣,如果不是他確確實實出現在過人前,促成了幾項重大的決策,她甚至要懷疑有沒有顧董這個人。
這讓她怎麼接近顧董?她甚至不知道能在哪裏偶遇?有薑曉順的地方她靠近不了,公司以外沒有人知道顧董在哪裏。
田施冷哼一聲,鬱總管顧董管的真嚴。
……
如果有人對著鬱初北說那句話,她是承認的。
天世集團辦公室內,中午的陽光依舊散發著它的灼熱澎湃熱情。
鬱初北放下手裏的筆,活動活動好些了的手指,抬頭,看到他坐在對麵,正在聚精會神的削一塊木頭,他說要做一個鏤空滾鈴鐺的檀木手鐲給她,如今他在奮鬥的路上。
鬱初北抵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外麵陽光正好,他卻比陽光更耀眼,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仿佛時光都靜謐、安寧下來,那麼美麗、祥和。
誰能看出如此恬靜的美男子,行動起來,也是十分讓人頭疼的。
顧君之抬頭,長長的睫毛托著光,對上她的笑容,神色怔愣了一瞬,亦淺淺一笑,漆黑如墨的眸光透過微垂的頭簾,猶如日落星輝,不沉不滅。
“做了多少了?”鬱初北聲音溫柔。
顧君之聲音也軟軟的,骨節分明的手指仿佛能反射陽光:“還早呢。”
“嗯,一天做一點別累到了。”鬱初北不再打擾他,起身,活動下手臂,扯動了兩人之間鬆散的繩子,隨著她手臂的動作,繩子在兩人之間輕輕的晃著。
顧君之手裏的動作停住,怔怔的看著,光點落在繩子上,繩子投射在她的身上……
顧君之突然放下手裏的東西,撲了過去……
唔……你幹嘛!
……
顧君之非常喜歡這條牽引繩,好像是一條長長路,能送他貧瘠的所求去任何地方。
鬱初北走在小區黃昏的路上,覺得還好吧,就是手指頭有點疼,剛好了一些的傷口,中午被用力咬破了幾根,如果不是她看事情不好,薅他頭發像拔根深蒂固的蘿卜一樣,她就缺血過多住院去了!
鬱初北轉頭,看眼跟在她身後的人影,又慢慢的向前,知道了,他在某些時候還不能受到鮮紅的刺激,否則很有殺傷力,不是好的方麵,是他真的可能就咬破了不鬆嘴。
鬱初北覺得吧,不能丟的丈夫隻能不停的往好的方麵想,比如說自己血多啊,血溶於水啊、感情深一口悶啊,再說這種時候也不多,他可能就是覺得超級喜歡,就忍不住想吃。
顧君之踩著她的影子,像一束光,在林蔭小路上穿梭,像一股風,躍過每一片樹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