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後沉悶的聲響在門上留下烏黑的打穿痕跡。
門口的保鏢默契的互看一眼,向兩側又挪了挪,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
冬日的清晨哈氣成霧,天亮的越來越晚,樹梢上蒙了一層薄薄的霜。
鬱初北早就醒了,圍著圍巾穿著大衣,天還沒亮急急從酒店趕回來了。
怎麼能不想兩個孩子呢,平日本就見不到,虧欠良多,但誰讓孩子爸也不是省油燈,比兩個孩子更可憐一點,心也就偏著孩子爸爸去了,所以說三天就三天,除了慣著孩子爹也沒有辦法。
可三天時間過了。
鬱初北哈著氣跑上來,神清氣爽的站在2002門口,下意識的去看2001,咦?換門了,怎麼想到換門了!
等等!鬱初北精神陡然緊繃!換了門肯定鑰匙也換了啊!不想自己回家了!
鬱初北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忍了,忍了,自己娶回來的丈夫,就是跪著也要寵下去!
再說了孩子重要,讓他換門去吧!鬱初北沒再管2001,期待的推開2002的門。
2002內漆黑一片,那天她離開時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甚至因為吳姨沒有了這棟房子的管轄權,桌上落了一層淺淺的灰。
鬱初北前一刻有多希望,現在就有多失望,可情緒稍縱即逝,理智依舊在:沒有回來這邊嗎?
鬱初北從房間出來,看向門口的安保。
“夫人早。”
鬱初北本想問問,又收住了:“早。”他們未必知道,解了圍巾,給吳姨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
鬱初北的臉色瞬間難看,神色中的輕鬆淡去,夾雜著焦躁的惱怒!他什麼意思!他給我滾出來說什麼意思!不要仗著有病就成天不幹人事!當她泥捏的性子!不會反擊是不是!
鬱初北克製著自己踹死顧君之的衝動,硬生生讓自己穩住脾氣,給易朗月打電話,聲音很快在樓道中響起。
鬱初北掛了手機。
易朗月很無奈的被夏侯執屹先推了出來,然後自己整理整理西裝,風度翩翩的走出來,絲毫不見昨晚的狼狽。
兩人本以為能逃過一劫,就是剛才見顧夫人比他們預料的更早的時間出現,也幻想著顧夫人一氣之下走掉,這件事不了了之,結果……果然是他們想的太圓滿。
易朗月自知理虧,客氣的上前:“夫人早。”
夏侯執屹堅持自己表哥身份不動搖,態度上微微隨意一些:“初北早。”
鬱初北對夏侯執屹同樣不一樣:“早。”然後直接看向易朗月:“孩子們呢,你說三天的!”說好三天她才忍的!
易朗月頓時覺得頭大,如果可以,誰也不想讓事情往不可控的地步發展!尤其不想看到兩人吵架:“顧先生……延長了三天的時間……”
延長你媽!鬱初北都要恢複年輕氣盛時不要臉的髒話本性了!但自家老公的尿性能磨人!鬱初北克製力也向來可以,耐著性子開口:“延長了幾天?”
這個……易朗月忍不住去看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心想你看我幹什麼!問你呢!但心裏也沒底,要不然他也不會不放心的一大早就出現在這裏!顧夫人很多時候好說話,不計較!可顧先生在夫人的母親天性上做文章,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當初小顧先生尋死覓活鬧成那個樣子,軟硬並施,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依舊擋不住鬱初北把孩子生下來!今天這件事就能善了了!更何況夫人與這位顧先生關係還不好。
易朗月硬著頭皮開口:“顧先生沒有說!”
鬱初北聞言直接炸了!“什麼叫沒說!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看了!我忍他三天是為了什麼!他自己心裏沒有數嗎!得寸進尺上了!他管天管地還管我看孩子!”
易朗月趕緊上前:“夫人冷靜,夫人你冷靜——”
“讓開!我冷靜什麼!”鬱初北直接向2001去了!抬腳就要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