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初北切他一眼:“你差那幾隻蝦。”
鬱初四毫不猶豫:“差啊,尤其禦廚的手藝,吃一盤能抵我半個月的工資,當然要指望二姐救濟。”嬉皮笑臉的吹捧。
“你就貧吧。”顧叔平時自吹他背後是禦廚班底,鬱初四也跟著他吹上了:“等著,”鬱初北帶著顧君之往外走。
顧君之還不忘溫柔賢惠的回頭看一眼,提醒:“不叫爸爸媽媽一起嗎?初四也很想吃的樣子。”
鬱初四頓時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對方嘴裏念出來,就像在閻王那裏過了冊,汗毛直接顫栗起來!卻垂著頭一聲不吭。
鬱初北聲音溫柔的:“他是為你好,他喜歡辣的,一聞辣氣衝天的那種,你受不了。”
顧君之賢惠:“我可以,他喜歡吃就好。”
鬱初四嗬嗬,幾乎不敢想顧君之說出哪些話時心裏在想什麼!
真是懂事乖巧:“初四累了一天了,讓他多休息一會,爸媽,我走了,吃完飯記得下樓散步。”
“好。”
“好。”兩人異口同聲。
鬱初北很無奈,但看樣子短期內不能改變兩個人對她近乎討好的樣子。
梅芳雲、鬱爸見兩個人離開後,快速奔向自己的兒子,顫顫巍巍,膽戰心驚:“媽想回家,你問問他們讓媽回家啊,媽真的想回家,以後再也不來了,媽向他們保證!”
鬱爸也趕緊發誓:“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真的什麼都不說!讓我們走吧。”
鬱初四感受到兩人手指上冰涼的溫度,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爸媽,你們身體要緊,這裏醫療條件更方便,而且,隻要不招惹他——”
二老近乎絕望!
……
三個月的肚子還沒有顯懷,有兩位雙胞胎珠玉在前,天世集團對自家鬱總這一胎並沒有多少關注,幾位私交不錯的朋友送過祝福過後,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情。
夏侯執屹已經回天顧上班。
顧徹重新被送回夏侯執屹手中。天顧這邊所有人,更不會刻意提起顧夫人這一胎,加上這一胎沒有任何決策上的存在意義,可以說存在的悄無聲息。
與當時兩位哥哥時相比,門庭冷卻,無人高喝,還要刻意被人遺忘。
在夏侯執屹看來,這樣就很好,能從那一天活下來,暫且就不要奢求太多。
……
迎著初夏的晨風,顧管家看著不遠處慢跑的顧先生,和旁邊督促顧先生的夫人,年邁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
易朗月走過來,也是晨練剛過來,看看時間:“都幾點了你還看。”
“你懂什麼。”他是欣慰,他們顧先生多少年沒有這樣鮮活過了,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但也知道時間不早了,笑著開口:“先生,夫人用早飯了。”
“好。”鬱初北招手讓顧君之回來,將毛巾遞給他。
顧君之跑過來無力的將毛巾搭在被汗水浸濕的肩上,細碎的頭發貼在額上,顯得淩亂俊美。
鬱初北聽著他雜亂的呼吸聲:“平時讓你多運動就是偷懶耍滑,才跑了怎麼一會,先喘上了。”
好熱,顧君之忽閃著領口的衣服,用毛巾擦擦臉。
本來很粗狂的動作,他做起來就像他的人一樣,覺得賞心悅目又陽光朝氣。
顧管家趕緊為自己先生說話:“顧先生就是還沒有找好節奏,找到了就好。”
顧君之點頭,他也那麼覺得,接過初北手裏的水,喝一口。
顧管家笑容給更加慈祥,他們顧先生什麼時候搭理過他,最近就不一樣了,顧先生偶然心情好了,還會看他兩眼,怎麼能不讓他感動,
“你就幫他找借口吧。”
顧叔語氣溫和:“怎麼會,主要是夫人把先生帶的好,對先生用心,我看先生現在麵色健康多了,這先生找不到節奏,還是夫人慣的,夫人再耐心一點,先生就能堅持下來了。”
易朗月覺得顧榮洪這話沒錯,鬱初北最近太慣著顧先生!以前還有個原則底線,最近簡直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對顧先生嬌寵過火,顧先生都快不知道他自己家長了幾隻眼,手腳長在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