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已經想好了。
契機呢?
顧先生動手的時候!?
……
最後一個問題,還需要商議,鬱初北覺得不是一天兩天能安排好的,而且需要夏侯執屹配合。
如果夏侯執屹覺得一件事不需要她知道,恐怕還有的拖。
鬱初北短期內不報什麼希望,為了避著顧君之本來也不會多快。
……
鬱初北第二天趁顧君之出去換刻刀的時候,縷縷頭發,點開了葉醫生郵寄過來的資料。
鬱初北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父母的傷勢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當看到他上樓的監控畫麵,依舊他沉默的踩斷父親的手腕骨的時候。
鬱初北胃裏的食物下意識上湧。
鬱初北臉色蒼白的急忙翻過,不想再看,確換成了一張顧君之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麵無表情,目光空洞,手裏像拖死貓死狗一樣的托著一個人。
鬱初北下意識的看眼下麵的文字介紹,神情難以置信,因為這條走廊是三十八層的走廊,顧君之穿著是去年她新給他買的毛衣!可——這怎麼可能!她聽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事!
最令她難以置信的是!資料顯示,他拖著的是信息推廣部入職三年的員工!理由是,對方在顧君之從洗手間出來,遞給了顧君之一張紙,他就扣住對方的頭撞在了玻璃上,拖了了出來。
畫麵非常驚悚!不提事情開始的經過結果,就是畫麵,讓胃液瞬間上湧。
鬱初北極力忍著嘔吐的感覺,手指顫抖的將畫麵關掉,深深的呼吸,手指幾次握不住鼠標,依舊努力將資料刪除。
回收站清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殘留,才臉色發白的扶著桌子起身,走入洗手間,扶著水龍頭嘔吐,那些換麵好像不用挑角度,每一張都擊打在她的神經上,讓她犯嘔!
水聲嘩嘩響起,鬱初北讓冰涼的水衝上她的臉,她沒有再往後看,後麵的內容她也不想知道!
如果……如果他……就是這樣的人,至少不要看……她以為他隻是動手……她以為動手的時候他至少是害怕惶恐不安的,她以為他更需要安慰,她以為……
水嘩嘩的衝過她的手背,冰涼的感覺仿佛剛才‘輕描淡寫’的某人神色,順著手指滑上她的手背。
鬱初北像突然別人扼住喉嚨,那個畫麵中的人,正用同樣的目光陰冷殘忍又平靜的滲人的看著她。
鬱初北克製的衝破喉嚨的驚恐,才沒有尖叫出來!
鬱初北受驚一般快速從水流中抽回手,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不知因為寒冷還是害怕,隱隱發顫。
鬱初北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突然狼狽的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她終於懂夏侯執屹為什麼說,無知也是一種幸福,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