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0破繭(2 / 2)

是上次上體震動的影響,還是意識海不想壓製它了,還是初北做了什麼,讓這片領土鬆動了。

兩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這裏的黑夜白天有沒有交替過,兩人停在了河流發源的地方。

黑衣少年仰望著這片測不到高度、綿延萬裏,沒有盡頭的山脈,這裏的陰森寒意幾乎穿透身體表麵的金沙要往他骨子裏的鑽。

白衣少年向來紋絲不動的神色下顯出一抹擔憂,這似乎不是因為情緒波動,而是本體的鬆動。

是主意識自我意識的放鬆,和不在意導致了他的蠢蠢欲動,並不是這片被割裂出的‘自我’發生了異變。

這……可以說是好現象,也可以說……不是。

這座山峰不裂開,裏麵壓抑的痛苦就一直存在,可如果開了……也不是就說這裏一定是他們的天下,不是與他們對峙了這麼多年的山體裏的分裂體的天下。

白衣少年站在這片看不到盡頭的山腳下,渺小的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的一株草,能隨著任何一次顛覆而傾塌。

黑衣少年也一樣安靜的站立著,不是外在原因的幹預,是內在的剝落的話,他們所有人都不能做什麼,隻能等著他走出來。

“主意識覺得自己能贏……”

未免太自信了。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回答,這句話無所始,自然也無所終。

直麵陰暗,不是崩潰就是融合了身體裏的意識,就像所有的變革都有代價,捕殺或者說直麵這個分裂體,絕對不止變革那麼簡單。

黑衣少年突然開口:“幫我給她帶句話。”

白衣少年看向他。

“這座山完全裂開,應該不遠了,總需要外援。”

白衣少年想到了那個女人,內心平靜,不覺得對方能起決定性作用,畢竟上次因為對方,也顯得塌了,可以說五五之數,甚至未必就是好的影響。

也未必就完全都是壞的,黑衣少年想到她可能麵對的……甚至她一定會麵對的……周圍的的金沙也隱隱躁動起來,勾動著不遠處——

白衣少年瞬間看向他。

黑衣少年周圍的金沙頃刻間停了下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忍著。”

白衣少年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從他身上移開:“嗯。”

……

“他說的?”鬱初北站在老宅的台階上,看向麵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太陌生了,他換個人格並且絲毫不允許別人靠近時,鬱初北也不敢說她認識過他。高高在上的仿佛所有人都是匍匐在他腳下的塵埃,多問一句,都要斟酌再斟酌不能褻瀆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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