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們和大小姐。”吳姨目光瞬間慈愛非常,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孫子孫女。
鬱初北看眼吳姨手裏的托盤:“都說幾次了你年紀大了,不用總跟著他們忙上忙下的張羅。”
“都做習慣了。”吳姨的目光還落在大少爺身上不忍收回。
她雖然名義上還擔著大少爺大管家的位置,但也是名義上,大少爺念在她照顧一場,會回來看看她,她也很欣慰,哎,她也不是時時都能跟著大少爺腿腳的年紀了。
鬱初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未必像老人家的心態一樣覺得孩子們是一塵不變的。
她不用多看,也知道他們在說不好的事,想想真是可笑,這三個人能把自己的野心說的像百年前的雪花一樣純淨無垢。
比如說大眾的認知阻擋了他們推進人類進步的腳步;或者慣性的枷鎖讓他們無法優化人類升級;再不然,沒有動亂哪裏來的人性滿足。
嗬嗬,把個人情感放大到世界層麵的,把自我利益掛鉤於世界進步的。把別人的痛苦建立在自我愉悅基礎上的,並且還能自圓其說,迸射出無數可能的,顧家人敢認第二,少有人敢認第一。
“少爺和大小姐感情真好。”
嗬嗬。臭味相投、惺惺相惜,能不好嗎。鬱初北想想就有些頭疼,為什麼當初她會以為生孩子隻是她和君之私人的事,還一意孤行非要生!
生也就罷了,明明她事後用心養育了,怎麼就……她如今是歲數大了,管不了他們幾年了,這要是她前腳撒手人寰,後人就自求多福吧。
“夫人,您又頭疼了?”吳姨說著就站在了夫人身後。
鬱初北趕緊讓她老人家坐下,她這毛病在顧徹被帶著去看醫生後就落下了,問題是她想給他們找個理由開脫都辦不到。
吳姨麵容慈祥的看著夫人,語重心長:“夫人就別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鬱初北冷笑,看來吳姨也是知道一點什麼了,知道了還能這樣‘自誇’:“你知道他們早生一千年這叫什麼嗎?”
吳姨疑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或者:“亂世帝王?”吳姨說著自己滿臉滿足,皺眉都容光煥發,以他們少爺小姐的能力和野心,生在當下埋沒他們了。
鬱初北提醒老人家睜開眼看世界:“亂臣賊子!邪魔歪道!沒有悲天憫人之心,沒有共情心裏!道家儒家法家都容不下這樣的逆流!算了,不說了,我怕氣的傷了心肺不能再壓他們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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