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恐怕那麼高級的稱呼,都輪不到他們身上。
半個月……何未無意識的轉著手裏的鋼筆,或許還會更長,三個月,然後半年。
顧先生在,她就是天空集團真正的大小姐,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出現在這裏,安逸的享受著屬於她時間,或許還會談一段她自己滿意的戀情,是生活在顧先生的庇護下的真正的孩子。
他想出的那些……或許能讓她留宿的方式,因為她的不出現,都沒了任何價值。
等她再次踏入天顧,她的身邊又有了新人的位置。
外麵的浮華各式各樣,天顧名下的安保集團,也不會隻有他一個何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更優秀的人站在了他的位置上,想把他踢下去。
他除了為應付未來層出不起的考驗努力,甚應不能在她身上下功夫,隻能不斷積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用到的力量,不能有任何怠懈。
何未想點一根煙,做工繁雜的火柴盒打開,又關上。
這個位置沒有留給任何人自艾自憐的機會。
……
鬱初北將玫瑰花束放在顧君之的辦公桌上,複古的深紫色長裙搭配低調的珍珠項鏈,纖細的手腕上是去年迤嬴新為她刻的手環。
轉眼經曆了歲月的沉澱,保有的隻有醇香的色澤、歲月的厚愛。
顧君之的目光觸及一片紅色時,抬頭,男人依舊有他巔峰的顏值,如果以前是率領萬物剛剛探出大地,帶著清爽香氣的春美江山,現在他是秋收鐮倉,繁衍出萬物生靈的繁茂秋天。
“可以請你看一場電影嗎?”鬱初北的手指放在辦公桌上推出兩張電影票,目光恬靜的提出鄭重的邀約。
顧君之看著此刻的她,所有的安逸、沉澱都融彙在她眼睛裏,依舊讓那雙眼睛明亮有光,溫柔如初。
他幾乎想不起第一次見她時是什麼情景,但依舊千百次的伸出手,覆蓋上她的手,慢慢的向自己的方向移動,觸及她的指間時,最後抽走了她手裏的兩張票:“我的榮幸。”
鬱初北含笑的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收起手指,然後抬起,輕輕地拍拍他的頭發:真乖。
顧君之頭微微一歪,腦袋靠在她欲收回去的手臂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
顧家別墅內。
顧弗居立即放開電腦,捂住眼。
顧臨陣歪頭看過去:“讓爸知道你開他辦公室的監控……”好像知道了也沒什麼事,誰讓認識顧董偏愛的小女兒
顧徹走到兩人背後,將筆記本關上。
顧弗居仰起頭,有氣無力:“我們也去看電影吧。”她在家裏快生蟲子了。
顧徹接過趙管家遞來的風衣穿上:“我實驗室有工作。”
顧弗居看向二哥。
顧臨陣:“我約了朋友泡吧。”
顧弗居立即拽住二哥的手臂:“我也要去!”
顧徹立即將她從顧臨陣胳膊上拎開:“再說一遍!?”
“我這就準備吃飯睡覺,嗬嗬……”
……
“你是說……她就是和何叔叔在一起的女生!?”彥言目光恍惚的看著前麵的女生!
她剛滿二十歲的樣子,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腰際,五官帶著別樣的精致好看,穿了一件米色的長風衣,高筒靴,臉上沒有任何妝容,她靜靜的站在商場的扶梯前,就好像開在雪巔燦紅的蓮花,光彩奪目,卻又詭異的靜靜地綻放。
彥言整個人都看愣了。
張果碰碰她,笑著挨近好友:“何未也不老呀?你幹嘛總叫人叔叔?”
彥言的心仿佛像被人打了一拳,她也自認相貌較好、出身不錯,性格也很討喜,更是青春靚麗。
隻要她持之以恒,何總就會看到她真誠的一麵被她感動。
或者看……上她的家世也沒有什麼,資本本來就是很多因素的集合,如果是為了何未,她願意把她排斥的價值也加進去。
天顧再好也是顧家的產業,聽說顧董家有三位合法繼承人,而她不一樣,她是父親四十歲才生下的唯一的女兒,與她在一起就等於擁有整個亞彥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