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弗居點點頭,眉眼彎彎,在家裏待久了,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有種不想重啟的散漫。
昨晚她媽要把她掃地出門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現在連吃冰激淩的力氣都不想有了,幹脆一會就回去吧。
但想到家裏的老媽,顧弗居又振作起來,她還可以再戰五公裏。
“來。”任禦牽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軟,像他們捏過的糯米團子,任禦懷疑這樣的纖弱的她拿得動槍嗎?還是外界給她塑造了一個完全不屬於她的形象。
顧弗居其實不喜歡和安保部那邊的人有接觸,一來,她有周遲,還有過何未,二來,就是沒意思。她又不是沒有人談戀愛。
任禦是她在國外時遇到的,盡管他偽裝的很好,但天顧訓練人有自己的模式,容易訓練出製式化的成品,他等著她看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
因為想要完全隱藏掉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過,周遲這些年就做的很好,完全摒棄了曾經的所學,肆意的放飛自我,敬獻男孩子,這樣的不良風氣他都做的迎刃有餘了。
頭疼。
“那裏!蓮花台!”任禦站在湖邊,示意她看過去。
顧弗居的視線落在幾條肥碩的錦鯉身上。
任禦看著她的側臉,想起了那天接走的人,周遲在想什麼,覺得他分走了大小姐的注意力,迫不及待的想用年時一找回弗居。
他是不是安逸生活太久了,以為那會是好主意。
說起來周遲也在那個位置上做了七年了,這麼多年就沒有再換過人,雖然大小姐的也談過幾次戀愛都不長久。
周遲一直都沒有做過什麼,他這次這麼積極,是覺得他們出身相同,他那個位置有些坐不住了?
周遲位麵也想的太多了,他就沒有想過去搶周遲的位置,他自己還是不要自亂陣腳的好。
任禦想到了拿到手的錄取通行證,下個月他要去天顧上任了。天顧是他的夢想,他們每一個出身安保部門的人都知道他們會在那個舞台上一展所長。
任禦從小的目標就是能站的更高,帶領他們這一屆,像何總一樣,無人掉隊,全員活躍在天顧的舞台上。成為下一任中流砥柱。
任禦不自覺的伸出手握住弗居放在柵欄上的手掌,輕輕握緊。
他聽說過,大小姐不會與商業組的人產生不正當的關係,因為不乏有見過大小姐又覺得足夠優秀的人試過。
下場都不是喜劇。
他呢,他是先和她在一起的,也會被強製要求談話嗎?弗居如果知道他選擇了天顧,會不會失望。
任禦有些走神,也有些不確定……年時一也好周遲也好,還是安保訓練營裏每年層出不窮的男人女人,留在她身邊……
他或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刷下去,就像周遲,當年就算不是第一,也是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放在哪裏都是人才。
他在幹什麼!他在給大小姐送男人,事業做的再出色,天顧內部人員談起來也是先說他是大小姐的內人。
這種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
任禦走到今天,要的不是周遲的生活,他想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裏,想將來在肖總、夏侯總裁麵前有話語權,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弗居身邊。
顧弗居看了任禦一眼,又沒變化的重新看向魚台,他要入職天顧了,她知道。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是知道她不與天顧員工有牽扯的事,顧弗居笑笑,反手握住他的手。
任禦因為她回握,不自覺的甜到心裏。
顧弗居拇指摩擦著他的虎口,無聲的安慰,決定了就一往無前,留下的遺憾就留下,因為走過去了,再往回看,你的遺憾隻有這一個,如果你停下來,遺憾將有千千百百種。
任禦不適合走周遲的路,周遲那個人投機取巧慣了,明明有實力卻不自信,總想些旁門左道,他能做的位置,任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