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臨陣合上書,陽光穿過他的側影照耀在少年的襯衫上,看著窗外的葡萄園,讓他想起他一次見夏夏的那天,天氣也是這麼好,她還留著長發,走在林蔭路上,笑起來的時候那麼溫柔。
包蘭蕙慈愛的看著二少爺,仿佛他周圍都發著光,溫柔了歲月對他從不曾冷卻的驕傲鋒芒,二十多年了,曾經的那麼小一點,早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孩子,山嶽幽怨,初心仍在的孩子。
顧臨陣轉頭,看到了另一側牆上的鑲嵌的巨型魚缸上,依如小時候那一麵在他眼中神奇無比的海底世界。
顧臨陣伸展手臂,張開手,陽光穿過手指,仿佛眼前還是他童年記憶裏,家裏的那片‘海’;他收回手,也是金穗小區那條不長的走廊,跑過去就有媽媽溫暖的懷抱。
顧臨陣起身,神色驟然冷肅:夏冰,也終將要豐富他所有的記憶!不管她願不願意!
…
造型師帶著助理團隊,沉默的忙碌著。
易朗月命人將一排排腕表、紐扣、胸針,等一係列飾品推過來。
六麵落地鏡也同時擺放在顧二少爺麵前。
魚海裏的魚打著滾驚看著眼前比它們還忙碌的一幕。
外麵都已經停好了要出發的車隊。
易朗月恭敬的站在一旁:“二少爺,您還是帶我去吧……”
顧臨陣神色冷淡,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一排排腕表上略過:“……”
易朗月神色嚴肅的換個方向,重新站在二少爺麵前:“這兩年天顧一直是我對外主事,我能幫助您的一定很多,而且耀夏的夏總,我好像是見過……在去今年的商會上,他敬過我秘書一杯酒,不信您問我的秘書。”
顧臨陣看他一眼。
易朗月也覺得牽強。
“這樣的關係,您都能找到。辛苦你了……”
“為了二少爺不辛苦,可……您是我們顧家的二少爺,您對他們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遙遠,何況對方未必知道該跟您怎麼交流,無論怎麼說,還是我親切一些,您說是不是?”顧家的二少爺,和他一個打工的,當然是後者更讓人覺得親民,您說是不是?
顧臨陣收回手,思考著扣上西裝紐扣。他自然知道易朗月的地位,夏侯這些年是半隱退狀態,對外事物有易朗月接手,易朗月就是天顧的對外形象。
比三福在外麵的知名度更高,的確好像更……親切一點:“您沒事?”
“二少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沒有什麼比二少爺的事兒更重……”
“……”
易朗月趕緊住嘴。
顧臨陣拿起腕表,想了想,又放下:“你確定你看起來會……”
造型師趕緊換下顧二少爺手邊的腕表,換上與西裝更般配的一款。